慧如姬婧姝,电光火石间就懂了‘我有一位友人’的意思,深深地回望过去,顺着莫羽寒的话安抚道:“情之一事最难勘破,千万人便有千万种态度。你的那位友人,只怕是在不知不觉间陷落了。有那样的念头,并非疯魔癔症,而是,对自己心悦之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说明心里是极为在乎的。”
姬婧姝仔细的观察莫羽寒的状态,见她逐渐的卸下那根处於临界点的紧绷的弦,心下稍安,顿了顿,继续道:“当然啦,任何情感、欲望都要有个度,把握的好是蜜里调油的欢愉,越过警戒线便是过犹不及的反噬。”
莫羽寒神情再度迷惘,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缠绕着她,让她浮浮沉沉的抓不住,甜蜜、委屈、失落、焦躁......一丝一缕的将她包裹起来,有些透不过气。
不知不觉间陷落,心悦之人,我是,喜欢么......
“我不喜欢!”
看着眼前一眼望去已经躺了满排的大通铺,边满归实在不想去跟这群大老爷们挤在一处,便小声地跟身边汉子嘀咕:“六兴,要住你自己住吧,我宁可去树杈上凑合一晚。”
被叫做六兴的壮硕汉子对那间大通铺里的情景也是一脸无语,转身问带路的店小二:“小二哥,还有没有别的住房?”
店小二很是抱歉地说:“这位爷,实在是对不住。今年不知怎的,来参加武科举乡试的壮士人数比往年多了一成过半,别说其他的客栈满客,就是小店的柴房里都住了三人呢。”
“它奈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就先定了房间再去报到了。”六兴追悔莫及。
边满归双手环抱胸前,背着自己装备齐整的行囊,径直往客栈外走去:“吃一堑长一智,走吧,找树杈去。”
“欸~满归,那哪成啊。”六兴追上来,跟一堵墙似的挡住了边满归,急切地说,“明天要考步箭、枪,刺和挥刀,都是体力活,没睡好可不行。”
边满归朝其翻了个白眼,冲后头鼾声此起彼伏的大通铺里甩下巴,揶揄道:“甘六兴,你要是能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我就跟你在这住下。”
“呃,我块头大,塞你倒是没问题。”阔口宽鼻的甘六兴此时一脸窘迫,被矮了自己一个头的边满归冷眼盯着,甚是尴尬的无措挠头,“算了,还是听你的,去找树杈吧。”
边满归瞅着杵在身前的‘墙’那股子别扭的认错劲儿,心里实在是好笑,经过她一路同行的不断检测,现下可以笃定这堵‘墙’是跟佟旺实那般性子差不多的老实头。
别看甘六兴牛高马大的块头,留着唬人的络腮胡子,可人实实在在的才十六岁的年纪,边满归见识了甘六兴后,算是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另外一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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