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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用东北郡话说,成日里劲儿劲儿地,到处张斗,若淑心中有你自然忧心於你。”莫羽寒和孙佳蕊待的久了,也学了两句东北郡的方言。

“哎妈呀,羽寒你这一句说得还挺地道啊。”孙佳蕊乐呵起来,拉着莫羽寒的手继续问道,“话说,你还没回我呢,你到底是不是稀罕那人呐?”

“你今儿究竟是怎么了?”莫羽寒当真是哭笑不得。

孙佳蕊也不遮拦,说:“我瞧着你每回听到他消息时常常没啥表情和反应,旁人都说心有所属的人恨不能时刻腻乎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一提起来就笑,怎到你这,啥啥都没有呢?”

“佳蕊,人与人是各不相同的,性情相投的人可能成为闺蜜或兄弟,也可能再进一步成为相许之人,那相处模式也许会变,也许不会变。”莫羽寒总算是明白了孙佳蕊的意思,不由得好笑,给孙佳蕊抿了抿被花枝树丫勾乱一绺的头发,柔和地说,“世人诸多,何止千姿百态,心中情义怎会全然相同的表现。若说我,一是本性使然,二是,不敢表露分毫。”

“唔,真是憋屈!”孙佳蕊点拨一下便想到了莫羽寒的身世处境,确实不容她单人肆意妄为的,又想到了自己,已经够得父母兄嫂的宠爱了,可同样没法选择自己的后半生,深深叹了口气,“造孽呀!这天下女子啥时候能自由自主的择婿啊?”

莫羽寒听罢便想到了孙佳蕊的婚事,靠过去悄声问:“孙都司和卢夫人将你和李家公子的亲事定下了?”

孙佳蕊有气无力的点了点脑袋,遂挽住莫羽寒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头,唉声叹气的无奈地说:“嗯呐,昨日都过了文定了都,逃不了啦。”

“请期何时呀?我好预备着给你添妆的物件。”莫羽寒笑着抬手轻点了点孙佳蕊高挺的鼻子。

孙佳蕊思索了一会,说:“好像是,明年我及笄礼后吧,具体日子还没议定。”

莫羽寒调整了姿势,让孙佳蕊靠得能更舒服些:“我记得,李家公子与佳蕊你是同岁的,小小年纪已是举子,只待下回恩科开试一展抱负呢!”

孙佳蕊不在意的把玩着自己腰上的丝绦,甩动着,不大耐烦地说:“那怎么地,人范家、贺家、徐家、王妃娘娘的母族王家的好几批出仕入朝为官的子弟,哪个当年不是小小年纪就身有功名的,哦,他李良景好歹也是若淑外祖李家的嫡系子弟,属八大文学世家的娃,得个举子有啥好稀奇的。”

莫羽寒不免有些瞠目结舌,呆了一会儿,失笑道:“我的小佳蕊啊,就算是身为文学世家子弟,自己若不悬梁刺股,勤奋苦读,何来如今傲人成绩?难不成是血液里与生俱来的不成?旁的人不说,就只拿安坨举例吧,她五世猎户现下能去参加武科举考取功名,也是她肯下苦功夫,与她身世又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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