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世子蹙眉思索,将边满归的状态尽数收入眼底,冷静地说:“生意也是你来我往的谈价的,并不是一锤子买卖。两军对垒同样有使者持符节交流。这样吧,就三万两,边伯爷若觉得可行便讲,不行便罢。”
“项世子你这对半砍得也太狠了吧!”边满归气得瞪大了眼睛,一拳捶着桌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一点诚意都没有,以后不跟你玩了,走啦!”
见项世子的随行侍卫手按刀柄堵在包厢门口,边满归更是开始撸袖子:“哈,想打架,来来来,正好今天没练功呢,松松筋骨。”
“四万,边伯爷,四万白银可好?”项世子示意陈姓朝臣去拉住边满归,赔笑将人劝回来,急得也不拽文了,了当的地说,“边伯爷,四万两真不是小数目了,普通百姓一家五口一年的嚼用也不过是二十多两呢,已然很不少啦!若伯爷您再拒了,那可真是一文不值咯。”
“嗯哼,咳,那~好吧,就四万两白银,再加上我今晚的饭钱,项世子是堂兄吧,请堂妹和堂妹夫吃顿饭总不会小气吧?”边满归做尽了一副贪图蝇头小利的嘴脸。
项世子无声点了头,和陈姓朝臣一样面色如常,心中冷眼嫌厌,其他侍卫只当不见。
抢过陈姓朝臣拿过来的一兜银票,边满归想要仔细点的逐张验证,陈姓朝臣笑说:“伯爷尽请放下,此乃今年银监局新制发行,皆是连号,面额一千,一卷一万,绝无差漏。”
“那行。”边满归不过就是做个样子,也没打算真的去点,就借坡下去了,对项世子笑道,“昨日我躲堵门考教的时候不是翻墙了嘛,竟然没有寿亲王府侍卫拦我,后来悄悄一问,原来好些都不在。”
“哦?去往何处了?”陈姓朝臣倒是很配合的问。
边满归欣赏的对其点头,继续说:“去岭南那边了。”
“为的什么?”这回是项世子问,不过看起来很是淡定。
而边满归则撇嘴不满地说:“又没派我去,我也不是仆从啊。”
项世子脸上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横了陈姓朝臣一眼,那人便笑着把边满归送出去了:“边伯爷自是不同寻常的。这,日落西斜,边伯爷可先行回去,不好请邵庆县主久等,晚膳以世子爷名号结存便是。”
“好咯!那我先走了,项世子请啦,老陈请啦。”边满归巴不得赶紧撤离,抱拳一溜烟就出去回了二楼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