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莫羽寒见王妃娘娘神情明显松动,继续缓缓地晓之以理:“况且,大事未定,已迫在眉睫,母妃,吾家不能在此档口上节外生枝让人捏住了把柄反杀过来。再则,北境和岭南之地多有危机,她虽然见识浅薄些,当不得将帅之责,可上阵拚冲,保家卫国的能力还是有的,若闹开去,我朝岂不是少了一份有用的助力?吾家岂非对不住邑朝?对不住天下万民么?”
边满归伏在凌欣公主的怀里,扭头跟低眸的莫羽寒对了个眼,默然对莫羽寒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心中怎舌暗赞:真不愧是正儿八经读过书的,情义家国的帽子一顶接着一顶往下扣,比我胡搅蛮缠的厉害多了!
要是莫羽寒是正儿八经读过书的,王妃娘娘王岑瑛那可是能去教书的水准。
饶是边满归和莫羽寒两个人巴巴的说了两大堆有的没的,王妃娘娘还是黛眉紧锁,只盯着女儿,苍白着面色问:“非她不可?”
莫羽寒咬了咬菱唇,抬眸直视母妃,神情坚毅地说:“非她不可!”
“孽债呀~孽债!”王妃娘娘莫名的一声长叹。
谁知原本打算看戏的凌欣公主突然就恼了,一把将全无防备的边满归推开滚落在临时去接的莫羽寒的怀里,顾不得这人还在病中,随即扬拳就砸在王妃娘娘的心口,拧眉恨声道:“孽你个大头鬼的债!我俩都还活得好好的呢,哪里来的债!你再胡思乱想的我连坤观都不待,立刻铰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去!”
“你别胡说!”王妃娘娘一惊不轻,慌了元神的急忙忙抓住凌欣公主的手,将她猛地拉带到自己怀里,大力地按住她不让人再说再动,一面说,一面咳嗽,“你咳咳~别咳咳~胡说!不准你咳咳~去咳咳~胡作非为!”
“你若是好好的,我自然乖乖的都听你的。”凌欣公主乖乖伏在王妃娘娘的怀里,拉下王妃娘娘捂住她嘴的手握在怀里,轻轻抚着王妃娘娘的胸口顺气,眼睛却是戏谑地对着滚在一处有些狼狈的莫羽寒和边满归使眼色,是叫她俩趁机快出去的意思,“可你若是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就别怪我再不受你的管制!”
“好~好~”王妃娘娘此刻心里哪还有闲工夫操心边满归的事,连带着女儿一道溜出去也提不起心气喝止,脑海里唯有凌欣公主正在说的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们去吧,开心幸福美满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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