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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煦赞赏的看向莫羽寒,微微有了些许笑意:“是的。这事大哥哥一直在追寻,刚有苗头就起了战火,剩下的不用狠查便随之浮出水面,几个关键人物大哥哥也已经命杨侍长捉住送去皇曾祖处了。经过这些个日子,想来,京里也该有个结果了。”

“虽说战争没有不死人的,可原本全无必要的伤亡就是难赎的大罪过,不知皇曾祖会如何处置。”莫羽寒紧紧握住始终不发一言的边满归那僵硬的拳头,目光望去盈满关切。

莫元煦一时间也拿不准老圣人会如何处置,三人忽然就沉默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帐子掀开就见何凡拄着拐吃力地大步进来,神情古怪地说:“公子,县主,安哥儿,宫里的夏都知和咱们世子爷来传旨,还没说什么事就命禁卫军把瑞亲王拿下了,殷国公反抗不从,当场就被虎贲营赵校尉一刀结果了。沧雒国的使团也被困在营帐里不让走动,说是一应条件都要重新谈过。”

“看来是皇曾祖的决断下来了。”莫元煦倒是不急了,俊美容颜重现笑容。

莫羽寒感受到手里握着的拳头一点点的有松解之势,便趁机拉到怀里来另一只手也覆过去,慢慢的寻着缝一寸一寸的钻进去,一根一根的拨开指尖,掌心相贴十指相扣再多一层柔柔的包住,二人相视无声便胜过千言万语。

莫元煦让亲兵扶着何凡坐下,营帐的帘子打开透气和更好传递消息。

过不了半个时辰,就有一行人说着话朝这边过来,中间一人虎步而行,正是莫元瞻。路过营帐时看到里头的家人,莫元瞻只颔首以示,没做停顿仍旧是往伤兵营去了。再过了半饷,就见莫元瞻独自一人过来营帐。

何凡把位置让出来,亲兵扶着出去了,帘子放下营帐里就只剩下一家人。

莫元瞻虎目巡睃一圈将弟弟、妹妹和妹夫的状态尽收眼底,双手撩起衣袍下摆,盘膝坐於弟弟身旁不远处,腰背挺直端正,一手抬起揉了揉两侧太阳穴,一手把玩着寿字血玉,平淡如水地说:“二伯丧礼过半岭南事发,大军出征一月后朝里郭同飞、陈冲仪和周祁忽然密报揭发瑞亲王一家和殷国公一家指使岭南充军罪犯们勾结外敌假作战争图谋军功,消耗雪峰大营军力。莫元项立时联合九门提督顾源和禁军副统领逼宫立诏。”

“大哥哥定是先得了消息,将皇曾祖转移了,莫元项逼宫失败,父王被立为皇太孙咯。”莫羽寒神情动容,听过这些事只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羽玉眉蹙起,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大哥哥,皇曾祖还好么?”

问到这个,莫元瞻又抬手捏了捏鼻梁,无奈轻叹:“太医院和姬大家一直尽心用药和针灸吊着,估摸着也就这月余时间了吧。”

莫元煦和莫羽寒都哀怆起来,唯有边满归面无表情地紧扣莫羽寒的十指,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问出来:“莫展炜和殷昌隆战末下令开炮残害同袍的事怎么算?因此战亡的将士们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