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这事众所周知,暂且不论。”誉亲王莫元煦从袖子里抽出的玉骨折扇轻轻摇着,“不过,雁大多生存在辽东,可若此地有狼窥伺,雁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
戴宇轩闻言沉叹一声,说:“野狼如今背靠大山,若要除狼需得开山。”
“立昂兄,开山不易呀~”魏仁柏感慨万千。
随后有荣耀和戴宇轩从后面过来,只听荣耀双手抬起揽住边满归和卢长海的肩,笑道:“仲方,开山有好斧,猎狼有好弓,倒也不是太难呀。”
“去去去,可别沾上我,我是要养老当米虫的人。”边满归一脸无辜地推开荣耀的手,拉住莫元煦和他换了个位置,拍了拍其背,道,“这位可是新鲜出炉的誉亲王殿下,开山猎狼之事自然是当仁不让呀!”
“毅安呐毅安,你这会就嘴硬吧,我看到时候主动请缨的是谁呢。”戴宇轩探身伸出半个头,觑着眼看着边满归笑。
魏仁柏也点头认可,也是反问道:“你就是个在打盹的护食狮子,野狼当众好几回觊觎过,争夺过你家最最宝贝的,你~能放了他?”
边满归被这两句话前后夹击得生生噎住,老脸五颜六色的像个彩花灯,其余人皆是顾忌着还未离宫,是以都憋着一阵阵抖着肩膀闷笑。
就这时,佟旺实忽然扯了扯同样笑得拍胸口的余书棠的袖子,小声问:“书棠,辽东什么时候闹狼灾了吗?怎么还要开山了?垦荒吗?”
“呃……”余书棠无语凝噎,忽然深刻体会到了边满归适才被噎住的感觉。
马辉之前也只是觉得佟旺实不过是因为家中境况不佳,幼时少年都没有机会读书,是以憨实了些,却不想现在入了朝堂,对比之下差距竟然如此明显,於长久而言这种状况着实不太好呀……
“怎么了?干嘛不回答我?”佟旺实见余书棠和马辉面色有异,一脸茫然,心里不禁感到奇怪,自己刚才又说错什么了吗?
余书棠轻轻咳嗽一声,微笑道:“嗯,满归他们谈论的山与狼皆是隐喻,说的是刹罗摩国和匈戎汗国。”
佟旺实不理解的眉头紧皱:“啊……那直说不就好了,绕来绕去的干啥?”
马辉见余书棠右手搓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暗自叹了口气,替他说道:“旺实,这叫语言的艺术。许多话并不是直来直去的说就好,有时候委婉点,有时候玩笑些,都是各有个的优势的。嗯,旺实,之前侯爷和同文给你挑的书你都看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