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丰侯老夫妇入宫求了情,郭同飞身为长兄倒是一心公务不曾露面,佟旺实却是趁着霍琛松手之际扑过去当堂踹了郭家带头打人的护卫一脚,拔刀在要砍到郭优优时被众人合力捆了下去。
佟旺实这一闹再次动摇了局面,他妻子本就是率先伤人者,佟旺实又身有官职,居朝堂,却这样不敬礼法,怎样都说不过去的。
午后第二轮堂审,大内来了圣旨,佟妻和郭优优案依法审理不得偏颇,佟旺实拐带属下擅离职守,府衙伤人,目无法纪大失体统,罚俸三月,降职半级以儆效尤。
莫羽寒时刻关注着这事,听了消息来不及通知边满归,自己先更衣换装,一乘快马扬鞭入了宫中,直接面见了清心殿内御书房里处理公务的新君承佑帝莫展怀,打眼一瞧,旁边还坐着涕泗横流,老态难掩的宜丰侯夫妇。
见礼过后,莫羽寒一时犹豫,可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说:“父皇,儿臣有事想听听您的意见,可否请移御步商谈?”
“可是驸马同我儿起了争执?”承佑帝一眼看穿莫羽寒的来意,不欲多谈此事,浅浅地道,“夫妻相处难免会有摩抆,这种事让一让也就过去了。”
莫羽寒明白了承佑帝之意,却不太认同这种观点:“可是父皇,让一让也当是互相不是么,没得由一方尽受的,如此,不公也。”
承佑帝皱了皱眉,看了往日从不顶撞,十分乖顺的小女儿一眼,有些微意外:“驸马,本性野蛮粗陋,若不加以规束岂非翻天?如今敢同我儿口角,难保他日不会动手,早些镇住了,让驸马明白礼法不可抗才是对他好。”
莫羽寒轻咬菱唇直视承佑帝,恭敬中暗点关节:“驸马自幼行走於山野,笔墨粗通,文学不精,父皇责爱之举只怕他不懂。”
承佑帝沉吟片刻,不动声色瞄了一眼看似垂首顺眉实则侧耳倾听的宜丰侯夫妇,思虑道:“驸马不懂,朕就着人说与他知。罢了,此等小事不要再议,你且先回吧。”
“喏。儿臣告退。”莫羽寒言尽於此,不多停留,顺圣意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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