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如有实质的目光令莫羽寒心头羞喜又得意,面上却丝毫不显,立在原地,双手后负,微微歪着头问道:“给你留了蒜香排骨和酸辣肥肠,还有白萝卜骨汤和菠萝、橙子果盘。”
“丰盛的晚餐饱腹,娇媚的老婆养眼,你陪我一起吃呗。”边满归跨步过去,牵起莫羽寒的手,笑着截断了莫羽寒的话,“我野猪拱白菜一样吃得老快了,耽误不了你多久,等会再一起洗。”
“没羞没臊的讨厌鬼~谁要跟你一起洗!”莫羽寒这话也就边满归能听得见。
边满归充耳不闻,摇头晃脑地扣住莫羽寒的十指让她躲不掉,牵着一路进屋里坐下,吃饭宁肯趴到桌子上去了也不放开手端碗,惹得苏米侍雪小晖小昀四仆频频侧目偷笑,莫羽寒一阵耳热羞涩,一阵暗自甜蜜。
洗漱就寝,闹腾了许久后两人汗津津的挨在一处,莫羽寒自觉一身泥泞,气不过地又拧了一把伏在自己身上大喘气的混帐坯子一把,娇斥道:“怎的又是这般不知节制啊你个魂淡~”
餍足懒怠的翻下去蜷缩一团倚在莫羽寒身侧,边满归比之莫羽寒看起来更显得虚弱不堪,许是无力说话只能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表情显然是控诉‘我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的意思。
至此,莫羽寒略有心虚的伸手将边满归往自己怀里拢入些,又抬手去抹了几把边满归脸上的汗,仔细的拈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
末了,边满归喟叹一声,蹭了蹭莫羽寒的下颚,不禁又没头没脑的感慨起来,声音嗡嗡的听着不大真切:“若是今日是你,我定先了结那人随后去自首,再带着你的那份美好愿景一起好好活下去。”
“傻瓜,那样的话,你孤身一人太苦累了。”莫羽寒心疼加倍。
边满归倒是看得开,轻笑道:“直面死亡需要勇气,可我觉得,能够带着所爱之人的信念愿景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才是敢於担当责任,不负深情!”
“偏执的坏人!”莫羽寒震了震神,知道边满归这样说,既是剖白心意,也是提早劝慰自己的意思,心中并不厌弃也无恼怒,只有温热爱意,低头啄了两下边满归被汗水浸渍过的额,不免又忧虑起来,“安坨,你如此通透世俗上不能免俗,只怕此事过后,佟家兄弟更是几倍的煎熬。他家的姑娘也就同我们的馥儿差不多大,也是可怜的,且不知佟家兄弟续弦会是个怎样的。”
“续弦倒是其次,寒宝你下午去寻了父皇求情还是有些效用,可父皇却不准我们其他人再求情,还把旺实打发到城外头去了,营里出入会面本就不如外头轻简,这档口少了人陪伴开解,真不知道日后是个什么光景。”边满归面朝帐顶,双目有些发散,也是愁。
“好啦,安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法子解决的。你今日捏着毛笔一整日,指头都有压痕快变形了,就不说这些快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去送行呢。”莫羽寒柔声细语的哄着,替团好在怀里的边满归盖好被子,搂着她缓缓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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