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成年燕子,三只幼年燕子,满归,这是怎么个说法啊。”柳毓一眼便看出此中明显之意,故意点给两个男孩听。
她的长子贺天扬很懂母亲的心思,很上道地笑说,“母亲,满舅舅和公主舅妈这是惦记着贇弟弟、圆弟弟和馥妹妹呢。”
“哦~挺好的。”柳毓赞赏地瞧了儿子一眼。
莫羽寒微笑着颔首认可,贇哥儿和圆哥儿皆是内心触动,边满归虽是懒得理这一唱一和的母子二人,倒也没反驳:“暑往寒来燕归南,一家五口才温暖。说起来,南边比北面润泽温暖,启京风大干燥,蔬菜水果什么的市价不便宜,我还是喜欢宝庆府些。”
孙佳蕊嘴里叼着一根棉线还在努力地帮扎着风筝骨架,听着话就应了一句:“你这人,怎个年纪轻轻的总成天就想着致仕呢?要为国为民,保家卫国,力争上游知道不?”
边满归没说什么,莫羽寒则是柔声笑道:“佳蕊,她你还不知道么,出了名的粗鲁无状,腹内草莽的家伙。若能致仕倒是好了,我还担心她给朝堂里添了麻烦呢。”
“羽寒,你这话就冤枉妹夫了,朝里夸他的可比嫌他的多。不过嘛,我个人是觉得能做个寄情山水的隐士也蛮好的。”卢若淑拍了孙佳蕊一下,揶揄道,“你这向往自由自在之人,不老说这硕东园好玩有趣不想走的么。”
“就是太好了,容易玩物丧志呀。”孙佳蕊嘴上这样说,手里却完全没停下的意思,乐呵的自嘲道,“你看,我这不就是呢!陷得老深啦!”
“怕什么,咱们这叫劳逸结合,不妨事的,事半功倍才是最好的。”柳毓甩了甩帕子笑道,屋里的人数她年纪最大,也数她最没个正形,活得也数她最洒脱,“等会吃了午饭,下午就办个放风筝赛,哪三个放的最矮最近就罚那三个晚上给放得最高最远的三个洗脚,怎么样?”
“成啊,这个好!木梳子,你敢不敢玩?”孙佳蕊斗志昂扬,卢若淑明知被激将,却还是立刻扬起眉毛回应,“哼,来就来,谁怕谁呢!”
有了这两个活宝带头起哄,余下的孩子们都很快的积极响应,於是乎,一个美好的花朝节的祈愿活动,被柳毓轻轻悄悄的搅和成剑拔弩张的比赛了,且她又不用参赛,平白看热闹罢了。
深知柳毓性情和套路的边满归和高莘举手想要退出比赛,柳毓利落霸气的一票否决,还拉拢了莫羽寒和姬婧姝说边、高二人真是缺乏情趣爱好,不懂得讨女孩子开心的榆木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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