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欣长公主把视线从还在那一亩田地里埋首努力完成任务好换取粗简午饭的一众权贵、官宦子弟们身上怡然地收回来,好心情地晃了下手里香喷喷的鸡蛋粟米饼,小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笑道:“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边满归和旁边同样身着粗布麻衣、脸上都沾了点泥巴的莫羽寒对视了一眼,看来想到歪点子的不知边满归一个,而且他们还实施成功了。
莫羽寒远远望了眼在泥巴田里给高莘抆汗的姬婧姝,岔开话题,试探道:“对了,阿娘,婧姝年岁也不小了,您有什么看中的公子相许么?”
“婧姝不是早就有心上人了么。”凌欣长公主不避不藏地抬手遥指过去,好笑地睨了眼愕然的莫羽寒一眼,打趣道,“你呀,也用不着替那丫头遮掩了,爱一个人的眼神和感觉是骗不了人的,阿娘是过来人,早就猜出来了。包括你俩个,也是一样,三年前就藏不住的。”
这话冷不丁被拐到自己身上来,莫羽寒玉面一红,羞嗔的不依道:“阿娘您休要妄言,我,什么三年前呐,我和安坨哪有您说的那样。”
“哼,又傲又娇的小家伙。通信不断什么的也就罢了,我且问你,若你心里头没她边满归,为何独独那么喜好珍视她送你的那些毫不值钱礼物?金丝白绡护衣那么难得的物件,巴巴讨了来却全无心疼的给了她?生病时昏昏沉沉的你叫她名字作甚?还呕心沥血的刺绣《苍山炊烟图》?再往早些说,你莫羽寒若心中没她边满归,又作何要请瞻儿去求了曌辰宫的人去点破她《太春锦》的内功调息基本法门?又作何要大费周章给她送去仆从?又为何…….”凌欣长公主晃悠着饼子,瞅着莫羽寒那愈发绯红的脸颊,越说越是起劲。
“阿娘,别说啦~”莫羽寒面红几欲滴血,都不敢看旁边的边满归是什么模样,只手忙脚乱想去又不敢去捂凌欣公主的嘴,急得如掉进陷阱了的羊羔小兔一般直跳脚,“阿娘啊~求您了嘛~您别在说啦~”
凌欣长公主瞄了眼恨不能钻地道的面露恳求之色的莫羽寒,不尽兴地撇了下嘴,又将矛头对准旁边假装看风景,吃午饭,对这边一概充耳不闻的边满归,哼了声,大咬一口饼子,说:“驸马爷好悠闲啊。说说呗,当初为何来京替我家小么儿解围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