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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安,休要妄言。”位列右首的太子殿下莫元瞻颔首出列,随是叫停了边满归,实际上还是帮边满归向承佑帝说道,“父皇,此事不止小家之事,背后寻找之人身份特殊,一切需从长计议。”

“嗯,知道了。”承佑帝是与仰首的太子面向而对,瞧见了嫡长子的眼神藏有深意,记起之前嫡长子呈报过的关於刹罗摩队列里无端出现的人,难不成是那人么?

朝议到此换题,其他的议完便散朝,百官各自去忙公务,只余下相关几人被承佑帝留在了御书房内议详情。然后不久,隆义侯为了维护邵庆公主当庭把皇帝老岳丈怼了的事也快速传开了,被人们津津乐道的。

边满归没功夫搭理这些琐碎事,她和卢长海并肩而行,左右都有黄门内侍不好随意言语,便对视一眼闷声跟在太子莫元瞻和誉亲王莫元煦两兄弟的后头,一道随着承佑帝的御辇来到了御书房。

刚落座,茶上完,承佑帝将内侍宫女都打发出去,只留心腹内侍省都都知蔡文伺候,不作磕绊一气儿问明白了这画像寻人之事的始末原委,倒真是应了边满归在朝堂上的那就话,‘除了关起门来自己哭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莽撞的提着雁翎刀,背着九曲铁蜧枪闯入莫元敦的恭亲王府去问远嫁而来的刹罗摩王妃要人吧。

不论这一层,单说那女子本身,也还戴着个匈戎汗国汗王后的头衔呢,娘家也是刹罗摩帝国的权贵,万一此女在恭亲王府、或是邑朝的国都出了什么事,传了丁点儿风声出去,那可不太妙。

“依朕看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安排么儿与那女子私密的见上一面,将一切解释清楚,瞻儿再派遣一队精兵将那女子早早送出北境便是了。”承佑帝挥了下龙袍袖子,随手拿起龙案上摞高的奏本翻看起来。

“父皇,么儿自幼惧生,一面之缘再相见恐多有不便。”莫元煦成了婚,做了亲王,还是对么妹关爱不减,“况且,尚不知那女子究竟何意,倘若别有用心,岂非将么儿置於危险?”

“就是,就是,老爷子,您这当爹的可不能这样,自己亲女儿还是比外人重要些的吧。”边满归借着玩笑面容表达着内心的不满,“不就是个倒贴上来的外邦人么,找队人马遣送回国就是了,何苦要寒宝去露这个面啊。”

“哼哼,见个面罢了能是变成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咱们的隆义侯爷哪里会舍得妻子独去呀?有毅安跟着,不妨事。”承佑帝打趣地看了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边满归一眼,又笑自己的嫡次子道,“煦儿啊,你多早晚也是该当爹的年纪了,么儿也成家年余,你怎么还当她是那个没长大的女娃娃呢。”

“父皇,孩儿是么儿一辈子的兄长,不论七老八十的年纪,么儿都还是孩儿心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娃娃。”莫元煦眼神认真,面带微笑,回应了承佑帝,老成的样子逗得承佑帝又是好笑又是欣慰,“哈哈~好,极好!吾儿友爱,甚佳!”

“父皇,儿臣想着,既然么儿已经长大成人,为妻为母,不若去或不去见那人,由么儿自己定夺可好?”莫元瞻缓声提议,把玩着腰间垂坠而下的寿字血玉,淡然地说,“左右不过是个外国女子,不见是常理,见是仁义,么儿去与不去的我朝都必须将那女子遣返出邑朝边境,若么儿不喜再见此人,何苦为难呢。”

承佑帝听罢想了一轮,颔首应可:“如此,也好。瞻儿去安排吧。”

“遵旨。”莫元瞻起身回礼。其余众人皆顺势起身敬告辞退,承佑帝没再留人,都放了出去。

卢长海全程没说几句话,边满归是故意装哑巴,离了御书房好远一段,卢长海才驼着背长出了一口气。

莫元煦瞧得好笑,说:“朝宗,你这是何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