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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寒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打算静观其变。

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都是从容淡定,明黄色的帝靴踏入房门,她们便随莫羽寒一样起身行礼,口中全无感情地道:“臣妾(臣媳)(邵庆)恭迎圣驾。”

“嗯,平身吧。”承佑帝的语气有少许冷漠,嘴里询问皇后娘娘身体,眼睛确实瞄着不动如山的凌欣长公主,“子童,今日身体可好?哦,姑母也在,姑母如此关爱朕的子童,您的侄媳儿,实乃是长者慈爱风范,吾辈楷模。”

“阿瑛与本宫本就是总角之交,情谊上可谓是固若金汤,本宫自然全心爱护,外界想要强行炮轰,那就只会玉碎瓦裂,小老三,你说,是不是呀?”凌欣公主心中一面默声骂着‘幼稚’,一面嘴上又忍不住和承佑帝对杠。

不晓得是话太不留情面,还是‘小老三’这几十年不曾听过的幼时称呼在后辈面前被叫出来显得太刺耳,亦或是凌欣长公主的态度太嚣张,总之,承佑帝面色很不妙,迅速敛眸收起杀意,倒叫旁侧正巧抬眸的莫羽寒捕捉到一丝凶光,使莫羽寒不禁心头一震。

莫羽寒暗想,这新帝登基的一年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是双方将矛盾都不着掩饰的摆在了台面上,怎的还演变成这等‘你死我活’的局面?仅仅只是丈夫看不过妻子总被姑母缠着?还是新帝觉得自己的皇权受到了威胁和挑衅?亦或是,新帝想要得到长公主手中的什么被拒了,要夺回颜面?还是......

不待莫羽寒思考出可行的结论,便听揉着额头的皇后娘娘无力地道:“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幼稚,今日疲乏得很了,都回去吧。”

看似一碗水端平全哄出去了,仔细琢磨还是有区别,凌欣长公主和太子妃来了有多久了,莫羽寒并不太清楚,自己么,有一会了,但新帝,刚到,且连口茶都还没喝,也没让坐,才两句话功夫同样被皇后娘娘‘请’出去了,这面子上难免有些许挂不住。

於是乎,皇后娘娘瞅了面色不佳的承佑帝一眼,勉力一笑,道:“圣上,政务繁忙,难得闲暇不若去御花园走走,可比成妾这药味弥漫的屋子要好的。”

“子童乃是朕的发妻,恩爱相守一生之人,朕自然是要多来陪陪你的。”承佑帝看向皇后娘娘的眼神还是很情真意切的,顺势过去,隔开了床头的凌欣长公主,握住了皇后娘娘的手,“子童,朕今日事务不多,留下来陪你用午膳。”

“圣上有所不知,咳咳,姬大家替臣妾诊脉,说是脾胃失调,应少食多餐,是以臣妾自上月起便一日改为六餐饮食,故而午膳随之拆解为二。圣上龙体更为重要,臣妾不敢耽误丝毫,恐无法同圣上共用了。”皇后娘娘借着咳嗽将手不着痕迹的收回,垂首敛眸的说。

话都到这份上了,台阶也都铺的体面了,承佑帝还能说什么呢,再纠缠下去不过就是自讨没趣罢了:“无妨,自是以子童的康健和习惯为先,子童既然觉得累了,那便好生修养。”承佑帝爱怜地摸了下皇后娘娘的头发,转头就满面严肃地对曹珍说:“曹珍,传朕旨意,皇后凤体欠安需要静心调养,你等需将坤庆宫上下守好,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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