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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难论断的一是公平二字,二是幸福二字。”徐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柳毓的肩,微笑道,“何以解忧?来上一圈,若是不够,多来两圈!”“哈哈哈哈~甚好!妙哉!”柳毓闻言立时大笑出声。

稍待,柳毓和徐夫人结伴同回徐家打算约人来两圈,却被店家拦下收取茶钱,柳毓先是一愣,继而磨着后槽牙撑着笑付了帐,徐夫人憋着气,一上马车便开始笑,柳毓脸黑了一路,徐夫人便笑了一路。

第710章

又是大半个月过去,邑朝发给匈戎汗国和刹罗摩国的第二轮国书已经得见成效,刹罗摩国始终保持着友好态度,明确表示不会掺和邑朝和匈戎汗国的事,朝廷里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匈戎汗国的战马就装备齐整的冲击着邑朝北境的边防线。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经由探马、斥候不分昼夜送达时,正是早朝廷议,探马累到虚脱昏厥被抬下去,承佑帝听到消息后又气又急,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痛,双眼瞪得老大,通红通红的,一口气没喘匀也倒了。

边满归和一批三品及以上的朝廷大员一块守在干圣宫里,看着一茬又一茬的医官满头大汗的出出进进,苦涩藏腥的药味很快将整个宫殿都包裹起来,身为人子的太子、誉亲王二位在榻前侍疾,太子妃和皇长孙一左一右扶着面色苍白,步伐虚弱的皇后娘娘刚进去,其余宫外得了消息的皇嗣陆续赶入宫中探望,尤以邵庆公主飞马当先。

“丞相,恕邵庆冒昧,不知父皇情况如何?”邵庆公主莫羽寒向众位行礼的朝廷大员们回以颔首礼,再神情焦急地询问鹤发白眉的徐老丞相。

徐老丞相捋白须,往此一立便可定军心,每出来一个医正官都会详细的询问情况,现下邵庆公主问询,便立刻能答:“回公主,圣上半年前后患上头疾,常会头痛,难以根治;近月来因匈戎事多有操劳,故而病情加重;今日急火攻心,淤血内滞,气息运转不畅,因此昏厥;医正们施针用药,预计半个时辰后应能醒转。”

“多谢丞相告知。”莫羽寒听了后轻舒了一口气,稍微冷静下来。寝殿内已经很多人了,她不便再去打扰,安静和众大臣在外殿等候。稍后就有小黄门搬椅子过来请邵庆公主就坐,一是没心思安坐,二是众臣都没坐,莫羽寒便也陪着一块站着等了,此举甚得众臣赞许眼神。

本就溜边站着的边满归一见莫羽寒进来就和她对视一眼,朝她小幅度的点了下头,示意并无大事发生,先定了莫羽寒原本慌乱的心绪。等莫羽寒和徐老丞相聊完,边满归才慢慢地挨过去,并肩而立,借着宽大的官袍袖子和莫羽寒的广袖,边满归伸手去握住莫羽寒的柔荑,缓慢的摩挲,予以安抚和支持。

“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了?嫦儿来看您了父皇~”约摸过了一刻锺左右,平地一声嚎叫,尖锐的嗓音十分刺耳,划破肃静井然的干圣宫,令不少朝臣纷纷皱起眉头,而发声者莫羽嫦却还嫌自己的音量不够大,又提了几个调,很快就破音劈叉了,“父皇啊~您还好吗?嫦儿来啦~父狂~”

随着莫羽嫦一块来的还有哭得梨花带雨,掩面不成声的其母殷氏,以及准女婿身份的望侯周祁。边满归微仰头闭了闭眼,安慰自己这是眼不见为净,莫羽寒则是古波不惊,恍若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