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
她合起教案,走出静室,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又问黎瑾道:“黎瑾,方才那几个字你看见了吗?它上面说,我现在在幻境中,可我为什么没感觉呢?”
“难道——”锦鲤说到这一顿。
而黎瑾见此,却以为锦鲤是明白了她的处境,欣慰一笑,忙问:“难道什么?”
结果,就听锦鲤痛心疾首道:“难道我已经为了逃避写教案,都用幻术迷惑自己了吗?!”
黎瑾:“……”
她忍无可忍捏了把锦鲤的脸,恨铁不成钢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真的在幻境里呢。”
在察觉到那几个字的灵力来源於奚承后,黎瑾发现她再提到“幻境”二字,就不再被消音,因此眼下,她总算是能放开手脚,帮锦鲤在这幻境中“作弊”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锦鲤她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角色,还熟练地自我洗脑起来。
“这竟然真是幻境吗?”锦鲤换了个姿势,靠在窗沿上,慢慢将乱麻似的记忆一点点厘清。
半晌过去,片段式的记忆终於被全部串联起来,锦鲤撇了撇嘴,喃喃道:“怪不得我教案一个字都没写。”
黎瑾:“……这是重点吗?!”
她揪住锦鲤耳朵,急得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锦鲤吃痛,又捉不住对方无形的手,只得正经站直,讨饶道:“开个玩笑,别气别气。”
语罢,她又怕黎瑾还不肯饶了她,便再补充了句:“我现在就想破幻境的法子。”
黎瑾闻言,慢慢收了手,提醒道:“这幻境是因你心中执念而生的心障,你只要破除心障,我们就能出去。”
“心障?”锦鲤略有不解。
黎瑾便将有关幻境的事情,以及她的猜测一一说给锦鲤听。
锦鲤听完,神色晦暗道:“你是说我的心障是做长老吗?”
黎瑾摇摇头,说:“只是猜测罢了,兴许还有什么细节是我没注意到的。”
锦鲤沉默,目光放在窗外一个熟悉的黑影上,半晌,她才又问道:“黎瑾,你说这个幻境除了与我有关外,还可能受别人控制吗?”
於她而言,做长老虽然难以接受,但还没到成为她的心障的地步,所以,她回忆了下这一整天的所有细节,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而这个猜想,她需要得到黎瑾的认证。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黎瑾在思索了会儿后,答道。
但紧接着,她又道:“只是此等幻境并非是常人可以控制的,而且控制这类幻境极耗灵识,是件损人不利己的事。”
“损人不利己……”锦鲤阖眸喃喃着,仍觉得不对。
“锦鲤,你怎么还不写教案?”云桃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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