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任乐尧没了心气,觉得拿不到工资的试训跟画大饼没啥区别,还不如老老实实打打小比赛,做做代练,钱虽然不多,起码能到手,吃得起饭,交得起妹妹的学杂费。
鹿离听得不是滋味,觉着自己拒绝了网咖老板的招揽,也一定程度上让任乐尧又少了个机会。
“等我以后打职业,一定叫上你。”
她在任乐尧的微信备注上补了个尾巴——(未来的打野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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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
算上之前平分到每人手上的两千奖金到手,再凑起直播间给她打赏的礼物,鹿离的电子钱包里大概往上涨了个五千块钱。
暑假眼看过去大半,她说好和父母交代出成绩,只是算下来好像也不怎么值得炫耀,於是鹿离心里有点忐忑。
不怪她成长得慢,而是父母提供的家境起点就偏高,这才让她的成绩显得有点平庸。
饭桌上,鹿离又主动提起自己的“电竞梦”来,展示出自己的小金库。
“五千块钱,所以快两个月了,我们家离离终於赚够爸爸的一个星期工资了。”
鹿母端着香肠和吐司的盘子,满脸“欣慰”。
“妈——”
鹿离在饭桌底下无奈地跺了跺脚,不好反驳。
这正是她担心的地方,鹿父是三甲医院的主任,鹿母是市内知名高校的教师,自己赚的这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其实对於一个刚踏入这个行业的新手来说,她的成绩已经不错了。
在直播间里,为了提高人气,鹿离还经常发扬从开播第一天就立下的“传统”——发红包。
并且发红包的模式从一开始的输一把发红包已经因为胜率太高,引得水友哀嚎,被鹿离改成了“ad死一次发红包”、“团灭一次发红包”。
红包金额不大,但架不住总有一些队友把小脆皮身板的AD当战士玩,贯彻莽夫的精神,一把能死个十几次。
於是鹿离的直播效果越来越好的同时,她的红包也送出去不少。
直播间的流水一个月算下来可能得有四五万,到她手里就剩两三千。
嘴上虽然对女儿的成绩调侃,鹿母偶尔不上课的时候,其实也会打开女儿的直播间看看,游戏看不懂,但弹幕上的热闹她也能看个乐呵。
偶尔有些“黑粉”对女儿的言论攻击,她皱皱眉头,见离离没往心里去,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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