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饼唱完，兴致勃勃地要拉小辅助再来一首，可惜时间正好结束，他摇头叹气，西八可惜。

其余众人也不例外，对於没听到鹿离的第二首韩语歌，纷纷哀嚎。

相比於国语和英语，鹿离唱并不擅长的韩语时，有股独特的娇憨，嗓音又似乎都带上了些韩版女团的明亮感，特别有辨识度。

若是唱匆匆那年时是只深情的小天鹅，那刚才的鹿离就像是个随时会蹦蹦跳跳起来的小团子。

如今错过了再次看小团子表演的机会，众人微微遗憾地走到KTV大堂门外，发现夜晚的s市还下着蒙蒙的小雨。

来时载他们的专属小黑车早就下了班，司机估计已经在家里睡大觉，留下他们抱团等出租。

经过分配后，决定男生那边自己回去，然后许教练送翻译回家，而柯良则继续挑起重任，带着剩下两个女生打车。

KTV门前，晚间的路面湿滑又空旷，三个人只有苏郁影带了一把伞，MOG的伞全放在小黑车里跟着司机一起跑了，没留下来。

少女和主持依偎在大堂前灯火通明的夜风中，柯良撑着伞上前拦车。

也许是晚上抛硬币的时候将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运气全给用了出去，等到其他两队在侧边的马路上都上了出租时，柯良在这条最宽敞的干道上还没见到一辆亮着载客灯牌的出租。

等到他那双鋥亮的皮鞋上沾满了地面上溅起的雨珠时，才勉强看见一辆暗红的制式轿车从远处悠悠驶来。

回头把伞送还给两个女生，柯良匆匆钻进出租前座，理所应当地把后排留给了她们，

KTV离基地不近，大概有半小时的车程，粗犷的司机大哥听见目的地时都勾起一个欣慰的笑容。

“你女儿挺漂亮。”

等到鹿离和苏郁影上车时，司机大哥也许是晚间还能接到长途的单子，心情不错，朝着身旁的柯良冒出这么句恭维来。

柯良怔了怔，正欲开口解释。

“你也不显老，不像我，女儿才上初中就这样了。”

司机大哥指了指自己脸上淡淡的皱纹，用第二句称赞堵住了柯良的嘴。

柯良无奈地谢了一声，不好再解释。

虽然不知道司机觉着哪个是他女儿，应该大概率指的是离离？但他这个刚奔三十的领队显然在人家眼里已经有成熟中年人的气质了。

鹿离在后座嗤了一声，嘴边勾起清浅的笑意——“爸爸”不开口，她做女儿的也懂不让大人难堪。

其实柯良单看身材和脸一点都不显老，反而平时几个男生私下里还说他有钻石王老五的气质。

眼镜一戴，领带一打，连MOG的粉丝都夸宣传片里的领队大人有范。

就是成天替他们操心，一个人还身兼数职，柯良白头发见长，在发色上有了四十岁的风采。

“唉。”

出租开到一半，路边昏黄的路灯一盏盏掠过窗外，柯良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