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时,EK队员们之前的轻松不复,锁着眉埋头往休息室走,在灯光下拖起悠长的影子。
“才2-2呢,看他们这慌慌的样子,第五把咱们怕不是真要让二追三了。”
陆风把对方的紧张看在眼里,路上没去打搅,回了训练室,立马往沙发上一靠,一脸舒爽。
如今两边的情况看上去持平,但心态却有所区别。
在先胜两场又再被连追两场的队伍当中,压力肯定比对方要大不少。
打到第五把,两边状态基本都定下来,选手也不太可能还没手热,最值得考验的就剩下心态。
“你别说他们,我现在都有点手抖。”
林轩看了眼陆风,摇着头开口。
边说,他把手伸出来,队友们明显能看见上面的食指和无名指带着轻微的颤动。
那是长时间高度紧张亢奋的状态下,肢体不受控制的表现,即便是职业选手,也难以避免。
从0-2打到2-2,除了陆风这种不知该说没心没肺还是大心脏的,队员们或多或少都绷得越来越紧。
他打了这么多年,如此紧张的时候都不多。
说起来,可能只有当时的世界赛决赛有这种悸动的感觉——但那次他没能拿下奖杯。
鹿离也点头承认:“我刚刚下来都有点腿软了......”
决赛的四把,常规赛的四把,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数不清的观众与聚光灯,沉甸甸的荣誉和奖杯,担负着赛区期望的一号种子席位。
哪一样,都不是三言两语能淡化的分量。
“刚刚还没觉得,你们这么一说,我眼皮开始跳了......”
油饼嘴巴一瘪,拿手按了按眼皮。
刚刚那把,对面的杰斯和韦鲁斯盯着他射,酒桶更是随时候着找机会把他烬炸回来立功,作为ad的油饼时刻为自己的生存而不得不眼观六路。
“好了,你们学一学陆风,精神可以绷,心态放平一点,不然第五局反而容易出事。”
柯良挨个拍了拍肩膀,手朝着上单指了指。
“他刚才可是想着下班了,当然不紧张。”
油饼无情揭穿。
“谁说我不抖了,搞得我像混子一样——我这手也是有一点点颤的嘛!”
陆风伸出爪子,挥了挥证明青白。
“不过圆神抖,我也抖,听起来是不是我赚一点?”
他又想起田忌赛马的理论。
“你怎么能是下等马呢,你是咱们的彩虹小马,就是最近被抓太狠了,调色不均,显绿。”
林轩拍拍上单大腿,不知是安慰还是隐喻。
——绿是蔬菜的颜色,也被不少玩家用来代替“菜”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