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丰,我没事。”郭纯侧了侧身体,“这台上的姑娘就是——”
“她就是明希。”方少丰解释道,“你看她面容,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眉如皓月,模样姣好,身材高挑,实在难得一见的佳人!”
郭纯挑眉,见台上的女子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急忙侧首回避。
在这节骨眼上切不可让她看见自己。
郭纯扫一眼大堂,见人头攒动,心想莫不如趁着人员众多自己浑水摸鱼溜出去,也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少丰,今日天色已晚,郭纯还有要事在身,容在下告辞。”
“唉,郭兄留步!”方少丰拉住郭纯,“待看过佳人表演再走不冲。”
“只是我……”
“莫要再推辞,想我等待许久也未曾见过,今日和郭兄有缘才能一同欣赏,郭兄不卖本王的面子?”方少丰越说越是小声,只让郭纯听得见。
郭纯一顿,他是王爷,而我是朝廷的人,日后如果皇帝真的想置我於死地,那么唯一能帮助我的就只有丰王。也罢,暂且顺了他的意思,这舞女的事情再来计较。
“既然如此,郭纯从命就是。”郭纯重新坐下,只是把头压得老低,几乎叫人看不见。
“各位客官久等了,今夜我们月馆可是拿出了镇馆之宝,老规矩,哪位爷看中了姑娘只管抛洒银两,价高者得!”老鸨扭摆着水桶腰,手中晃一条丝绸方巾,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乍一看去,活像京剧里面的丑角。
“舍妈妈,照我说您老今夜就甭出来献丑,您往哪儿一站和您身边的那位天仙似的姐姐一比,我怕把您老的老脸都比没喽!”大堂上一个公子模样的小哥儿喊着。他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舍妈妈倒是也不恼不怒,“这位小哥儿,妈妈我眼下已经老了,可当年你还在喝你老娘奶水的时候,妈妈我也是红极一时的花魁呢。”
舍妈妈说着手也不闲着,以方巾扶额,做弱柳扶风状。
她这个姿态,越发显得体态臃肿,说不出的庸俗难看。众人本看见那小公子哥儿憋屈的样子很是好笑,又见这老鸨扭捏姿势,一时间笑声如雷,滚滚而来。
“我说妈妈,咱花钱可不是来看您的,快说这位姑娘花名是谁,价格几许,可有才艺?”另外一个中年体态的男子站起来插口。
舍妈妈一看他就是个富商,那腰间的攒珠都不晓得要有多少银子。
“这位爷不要着急,要不是那位小哥儿打岔我这不就说了嘛。”
商人用鼻子哼出一口,低声嘀咕,大概意思是自己晚上这么一耽搁不晓得少了多少银子的出入。
之前的公子哥儿隐约听见了他的唠叨,脸一下子就青了,挽起袖口就说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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