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不起。”方少丰忽而道歉。

郭纯几乎不感相信刚才是方少丰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来就没从他口中听过诸如此类的话语。在众人眼中，丰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办事稳重妥当，没有服输的时候，更别说道歉了。

“王爷，您这是……”

“本王昨晚做了好几个梦。”方少丰呷了一口热茶，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是，我兵败如山倒，最后自刎收场。”

“这只是梦而已。”郭纯安慰道。

“本王知道这仅仅是梦，不过还是有诸多心魔在阻碍。这应该也是一个预兆吧。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也是我接下来发生的一个奇幻的梦。”

“王爷请说。”郭纯也坐下，侧耳去听方少丰的梦。

“本王梦见很小很小时候的一件事情。那时候和皇兄父皇一起上祁山打猎。本来天气好好的，后来却狂风大作，本王和皇兄和大队人马失散了，两个人迷失在森林里。

天公不作美，又恰巧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皇兄和我都吓怕了，胡乱跑着，却越发找不见一个人。“

“后来呢”郭纯问。

“后来，开始打雷，本王兄弟就躲进了一处洞穴避雨。说来也奇怪，我始终觉得这个洞穴深不可测，而且里面有慑人的怪物，不时发出低吼。但是皇兄却不怕，他握着腰间的佩剑，勇敢地走了进去。本王则是跟在了他的后头，想借着他的胆子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山上有一只灵狐，活了上千年，谁吃了它的胆谁就能有强健的体魄。”

“难道你们见到的就是—”郭纯睁大眼睛问。她也曾听过这么一个传说。

“嗯，”方少丰点头，我们见到的就是一只蓝色狐狸。它的皮毛和别的狐狸不同，让我们更加确定它就是传说中的灵狐。但这只狐狸好像已经上了年纪，眉头是白色的。正在洞穴的最深处用一种近乎於来自地狱的眼睛盯着我们。“

“对於它，本王是尊敬的。因为这样的狐狸此生难得一见。而皇兄却起了杀机。”

“你是说，这只灵狐被皇上杀了？”

方少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方少康想要杀了这只狐狸，取它的胆，本王当时动了怜悯之心，替那狐狸挡了一剑。至今右臂上还留有伤痕，就是那时候造成的。”

郭纯有点对方少丰改观，她以为他是一个嗜血如命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时候。

“那后来呢。”

“后来本王还是没能拦住皇兄，那只老狐狸终於被他杀死了。等到他取走了胆之后，我乞求得到余下的屍体，将狐狸安葬了。在老狐狸坟前，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料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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