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委屈闷哼,仰起脖颈,细碎而冰凉的吻像雪花落在腮畔、唇瓣。
一切顺理成章,明明不久前,她们还因连日的沉溺而感到惭愧。
这次两个人的膝盖都起到了大作用,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侧卧交叠,像双手牢牢扣在一起,指缝与指缝紧贴,分享体温和汗水,以及皮肉包裹住的骨骼的力量。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同时抵达,如声音在空谷中不断回响,余韵不绝。舒适安全的环境很能让人放松,激烈时小莱不自觉哼吟出声,方简半捂住她嘴唇,埋在她颈间剧烈喘息。
心跳声鼓噪,“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此起彼伏。
如烟花,精心调配比例,只为一瞬的绚烂,她们紧紧相拥,等待酥麻的电流感化作万般柔情缱绻。
忽地,小莱抱住她脖颈的双臂收紧,方简意识到什么,同时屏住呼吸。
外面好像有一双手在不断拨弄着车衣,发出细小的“簌簌”声,时缓时急,毫无规律。她们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听见脚步声靠近。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小莱大喊。
声音停止了,方简反应过来,飞快扯了薄毯掩住她,着急忙慌找衣服穿。
“滚蛋!”小莱恶声恶气。
回应她的是一声委屈的“喵呜”,很微弱,位置大概在车底。
提起的心滑回肚子,方简软软靠在椅背,捂脸闷笑。
小莱气呼呼,“坏小猫。”
之后她们抆拭干净身体,窝在车里看了一部上世纪香港喜剧片,方简照例把冰冷的脚丫塞进小莱的大腿缝或是膝窝窝里。
虽时值仲夏,永不见天日的地下车库还是够得她受,小莱十分锺让她换一次地方,这处不热了换那处,保证她一直都暖和。
片尾曲响起时,小莱终於忍不住问:“方简,你是不是肾虚啊,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肾虚?”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尖。
小莱列举一系列症状,方简全部中招。
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药物带来一系列副作用,失眠头痛、恶心反胃、心率不齐、姨妈不准,肝肾功能当然也会受到影响,说肾虚倒是不冤枉。
“你说锻炼身体,昨天回去练了吗?”小莱问。
方简看着她,小莱警告地扬高下巴,“不准说谎!”
“……回去就睡了。”
“那你从今天开始,睡前慢跑四十分锺,跑之前给我来张自拍,结束后也要,我要看到你的汗水。”
“好。”方简笑眯眯的,“其实我知道,你就是想我,想找借口看我。”说着撞她肩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