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试试。”阿七说。
狗子担忧看着她,不确定问:“这里很高,很陡,又没有地方落脚,你确定行吗?”
阿七放下竹筐,她手脚灵活,脚尖轻点石壁,瞬间就爬出三四米高,居然轻轻松松就把药采了下来。
......
夏天天长夜短,傍晚的天空上,明晃晃的太阳半倾斜着,几人多少都有了些收获,诚吉提议今天就去镇上把抓来的蛇卖掉,他可不敢拿回家,让老娘受惊了不说,自己屁股还得挨顿揍。
阿七也赞同,她也害怕。
镇上药堂不少,狗子轻车熟路把他们带到一家药堂,药堂的掌柜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狗子熟稔的跟掌柜攀谈,他们采的草药是湿的,价格比干的药便宜很多,轮到阿七的时候,掌柜在竹筐里翻看草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盯着阿七,脸上露出喜悦,“这些药是小兄弟采的?”
阿七点点头。
掌柜连声说好,“诸位且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去了后堂,不肖一刻锺带回一位年轻大夫,“这是我们东家。”掌柜的介绍。
年轻大夫视线一扫,落在阿七身上,表情一愣,移开视线,从竹筐里翻出一种草药,对他们说:“不知这个是谁采的?”
“这个是阿七哥哥采的。”诚吉说。
阿七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要跟她说话。
年轻大夫对她玩味一笑,递给她十辆银子,“在下姓江,以后小兄弟要是采到这种药,尽可送过来。”
阿七迷茫的看着手里的银子,半响问:“这是钱?”
江白术笑着回答:“自然是钱。”
阿七又问:“能买很多东西?”
江白术点点头。
其余几人都傻在原地,一个草药值十辆银子,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知道这可是十辆,不是十贯,也不是十文,是十辆呀,抵了农家人半年的收入。
阿七拿到钱就要离开,被江白术拦住去路,“等一下,在下看小兄弟脸色发白,如果不介意,可否让在下诊断一番。”
“嗯?”
阿七狐疑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却恼她挡了自己的路,皱着眉,又不敢拒绝,毕竟手里的银子还没捂热,再被要走可就不好了。
江白术把阿七带到问诊桌前,三指搭在她的腕间,面色凝重,最后说:“如果出现头疼的情况,可以过来找我。”
“我头不疼。”阿七说。
江白术也不反驳她,笑着把他们送出药堂。
药堂垂帘后走出一位年轻妇人,如果纪霜在一定认得出谢沐柠。
“相公,这是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江白术放下手里的脉枕,脸上露出笑意,眼底的情谊一下子益了出来,伸手扶在谢沐柠手边,“不知娘子还记不记得陈家村的纪姑娘?”
“嗯?”
“刚才这几个年轻人中有一个正是当初纪姑娘请我看诊的女子。”
“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