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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不堵车,她住渝北,房子是来了后才找的,在找到自己的车后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温知许洗完澡后吃了药,她以为会是一个不眠夜,睡着也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她知道简十初是重庆人,她来时像是以题材为借口踏上了有她的城市。

走过她走的嘉陵江畔,吹过重庆的晚风,不过这些并不能让她为此释怀那段不成熟的恋爱。

这些年过去的字眼总是往她脑海钻,简十初喜欢北海的大雪,那是重庆见不到景色,而这些她会用文字记下。

分手那夜也下了雪,北海总有种冰冷彻骨的感觉,她很怕简十初哭,她印象里的简十初从不会哭,但是那一夜简十初抱着她。

热泪过面让寒风钻了空子,割着面颊,羽绒服传了体感温度,让她觉得滞闷却又说不出半句话。

“你跟我解释,我会原谅你。”简十初带着恳求的语气,声音抖动在寒风中。

耳侧能听见枯树被搅动,泛黄的街边灯穿透雪景,但始终没有过线,长靴就这样不知不觉停驻在了阴影下。

温知许伸手抆了眼泪,不知为何她会推开简十初,说了违心话:“我没什么好说的,对不起。”

温知许低着头没看她,从心底来讲她害怕,貌似是年少措辞笨拙,她能用不完美的文字写尽天下万物,唯独这些东西转变不了言语。

在听到这句话后,简十初浅笑一声别过头问:“是不是我看着就挺可笑的?”灯光微弱但仍是能见眼里的腥红。

她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后又看向温知许:“温知许,我就问你一句,这两年,你哪天是真心的?”

这句话钻入温知许的耳廓,一阵寒风猝然刮过,温知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心跳加速整个人陷在黑暗里。

窗帘的一角被风掀着动了几下,温知许近几年睡不好,她的作品在网络被评判很多,在踏入这一行时,她以为自己能很好的看待不同的言论,不过后来,她发现自己也是平凡一物,锻造不出强大的内心。

因此她也会时常谘询心理医生,温知许的敏感来自於各方面,大学时,她就是小透明的存在,但简十初不同,风云人物这个词儿安装上也不为过。

后来,在一起了,再后来分手了,她没有了简十初的任何消息,当人刻意躲避时,是无声无息。

她撩开面上的头发,看着空荡的屋子,电脑未关,外面的车水马龙将她思绪拉回,连带着刚刚的梦都像是很久之前的老故事。

重庆的天气变幻莫测,阴雨绵绵维持了好几日,楼下多了些带孩子的老人,若是放晴许多大爷喜欢在花坛边打长牌,或是搬个凳子围堆儿坐,有种八九十年代港城风?

她来了这么久,并不习惯早晨吃一碗小面,点了油茶还有松针小笼包后她选了靠角落的位置。

手机一亮,在东西送入口中时,温知许停下动作,滑开了手机。

【大作家,位置我发你啦,二十三号一定得来。】

这一排字让温知许定睛看了许久,成年人总会想着怎么回不失礼貌,大学同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