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十初比起白雪会更空一点,上车前,她还看到白雪脚踝伤了,南滨路赶过来多远啊,宋彦伶一个电话,打车也要赶过来。
简十初开着车也没讲来龙去脉,一直是宋彦伶自己在跟白雪说,白雪双腿叠着,食指顶着太阳穴听。
“所以,我就把她打咯,又不怪我,她活该,下次还打。”
这是宋彦伶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气中还带着讲理的姿态。
车外一排树影掠过,简十初开得不快,时不时看看导航的路线,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宋彦伶这句话把白雪气得脸色变了。
白雪压着胸口的火气,看着车子往前,寻到了合适的地方,她开口:“靠边,停车。”
简十初看看她,缓缓踩了刹车停在路边。
车子刚稳住,白雪猛地推开车门,下车拉开后车门,手把着门,一脸寒意:“下来。”
宋彦伶看她一眼,到嘴的话咽回去,拿上书包跨出去,校服因她下车的幅度而扯偏了。
“你有本事,你别给我打电话啊!”白雪关了车门,简十初在车内感觉一震,往后看看,也跟着下了车。
“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啊!你多能耐,你打啊!你最好把人打残,把人往死里打!”白雪说没了好脾气,“你惹祸,宋怡在外地多着急你知不知道?我们一个个跑来给你抆屁股,豆豆跟人吵一架!你多大了玩你那套小孩脾气!”
宋彦伶往后退一步,吼道:“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就骂,明明是她们不对,她们乱说话,凭什么骂我!”
两人瞬间火势正旺,白雪这样子是真的急了,平时简十初也没见她发过火,更没见过她这样说话。
炸毛的猫就不会轻易收手,总得闹上好一阵才能灭了这团火。
白雪的气上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吼回去:“问什么?你什么时候听过话?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你要给我打电话,让我管,你就听着,我告诉你宋彦伶,你不想找骂,往后别给我打电话!”
简十初慢慢听着,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宋彦伶像个魔王哪里是几句话就压下去的,情绪变得激动:“不打就不打!要不是你说有事情给你打电话,我才不打。”
“宋彦伶你是不是要闹?”白雪往前一步推了宋彦伶一把,“你是宋怡的妹妹我才拿你当妹妹看,谁愿意管你啊!?”
这句话没什么不对,但是偏偏刺了宋彦伶一把,像是狂躁剂注入到宋彦伶脑子里,猛地转身要走,一句话也不说。
白雪反应极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儿!?能不能不要闹!”
“你管不着。”宋彦伶手往后撇试着甩开她。
简十初预感不妙,上前去拦,而正在争执拉扯的两人火势正旺,宋彦伶像是脱缰的马将校服外套脱下,往斜坡的梯坎上走。
白雪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在人走到第五步阶梯时,是简十初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