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锺以后
两人换好了衣服,出门时,简十初帮她拉好羽绒服,重新系了一下围巾,确保不会被冻着才开门。
简十初的这套动作好似是在重复当年的场景,北海的冬季每年来得很晚,但下雪的时总是带着干冷,手碰上门锁都会产生静电。
那时候的简十初总会帮她戴好围巾,然后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
美好这个词总是在某个瞬间产生,即使是重复的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个词语存在,所有的过程都不可怕。
简十初在前台续了房,穿了一身黑,鸭舌帽压得很低,灰色围巾正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办完后折身朝着温知许走去,房卡顺势放进了包里,一只手握住温知许。
现在是午饭时间,她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餐厅带温知许过去吃饭,在路边两人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在车上时。
简十初剥开一颗糖递她嘴里,糖纸又放进了自己衣兜,温知许抿着糖问:“哪来的?”
“宋彦伶给的,我带来了。”简十初手依旧是放在衣兜里没拿出来。
那次在宋怡家吃饭,晚上走时,宋彦伶给了个袋子,里边装了一罐糖还有包小零食。
简十初平时不吃零食,顶多会多吃一点水果。
提到这里,温知许想起了她,随即问:“她好像不太愿意出国,宋怡还在办这件事吗?”
简十初回:“到现在,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去。”
听简十初这么说,温知许眉心出了褶皱:“怎么说?”
简十初看她一眼,慢慢说:“不太好说,就。”
她眼睛微眯想着措词,沉吟了三秒后,视线落在前排的后置镜上,正好对上司机的眼神。
“上次学校的事,和白雪有关。”简十初就这么回了。
车也在她话音中渐渐缓下速度,温知许想继续追问,却见简十初掏出手机,於是她先一步拿了现金,将简十初的手机拿过顺势放进了自己衣兜里。
“我这儿有。”
简十初笑了笑没说话,侧身开了车门。
温知许有带现金的习惯。
这个习惯是从上次,开错了车赔简十初钱那一次养成的。
简十初没抢,下车后再一次将她手放进自己衣兜,路上行人的步子并没因为天气而放急,雨后的石板路上总挂着一层黑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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