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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和他细说。”谢岍低声说话,嘴角挑起笑意,似自言自语低喃:“丫头真是个守财奴。”

姚佩云盯着那朝外去的高大背影低低反驳:“我是守财奴,你是假道士,半斤八两。”

又过没几会儿,谢岍亲自送走丁俊,再折回屋时姚佩云已把放温的汤药再热过一回,端到她面前问:“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咦?竟然不是先问钱的事。

“喝还是能自己喝的,你放桌上就妥。”谢营长醒来后第八百回在心里问候给自己包扎手的军医,包扎个手伤竟能直接把她包扎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残废,妙啊。

谢岍似是个不知道苦的,坐在桌边像喝热奶茶一样嘶溜嘶溜喝着草药熬的汤药,说:“感觉你挺会照顾人的啊。”

挺会照顾人的姚佩云正站在箱笼前收整丁俊送来的营长衣物,头也不回说:“嗯。”

嗯?只回一声“嗯”是几个意思嘛?!有点下头的谢岍用力咽一下感觉总咽不干净的嗓子,低哑说:“丁俊下次来就把你那二十文钱给捎过来。”

“真哒!”姚佩云咻地转身看过来,手里还抱着才从包裹里拿出的鸦青色中衣,眼睛眨啊眨:“营长威武!一会儿晚饭想吃啥?给你做!”

“……”谢岍心想营长威武是什么鬼,看到姚佩云眼睛里亮晶晶闪烁的光点后,她鬼使神差说:“想吃中原饭,会做么?”

据悉姚家兄妹家在西南,做辣吃辣子的确一把好手。

“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姚佩云挺着胸脯说:“我爹以前可是十里八乡掌席面的大厨,我家还开过几年饭铺子嘞,中原饭么,要得要得。”

喝罢药闲坐不到两刻锺谢岍被推回炕上去躺着,姚佩云说要赶着下午这点光景出门去买些食材好做晚饭,炕烧得旺,谢岍沾着那热气就开始犯困,也不知道是否是方才吃下去的汤药起劲猛还是怎么着,谢岍眼皮一耷说睡就睡着了,连姚佩云究竟何时出门的都不知道。

这对长年备战的谢营长来说既习以为常又有些不太正常,习以为常的是军伍之人说睡就睡说起就起,从熟睡状态到战斗状态不过一个翻身拔刀的时间,之所以又说不太正常,乃是谢岍这回睡的太沉,甚至朦胧间沉进了鲜少忆起的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