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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有了昨夜的亲密接触,二人之间彻底捅破了那最后一层窗户纸,谢岍现在变得有些粘人,看见姚佩云就想贴上来,她搂紧姚佩云胳膊说:“吃饭时候遇上个傻逼,恨不能直接一脚给他踹出门去,偏还不得不跟他坐一桌上吃饭,你都不知道有多累。”

“好啦,你辛苦啦。”姚佩云微微扭过脸来用侧颊蹭这可怜家伙的额头,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下午家里不没事么,别走了,跟这儿陪陪我,傍晚我下差咱一起回去。”谢岍抬起头就亲过来,这黏糊劲僯死个人:“好不好,好不好嘛。”

风格彪悍的傻大个撒娇,换谁都会遭不住,姚佩云耳垂最怕痒,被她热乎乎酥麻麻在耳朵边一吹气,完球,彻底遭不住了:“好好好,只要你不怕我影响你公务。”

“当然不怕啦,走走走,”谢岍拉着人起身就冲西南角落处那扇毫不起眼的单扇木门走,急不可耐的:“那我平时休息的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还有个小角门,出去走十来步就是茅司,营长专用,干净卫生蹲坑还不怕冻屁股,现在时间还早,陪我躺会……”

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小屋,姚佩云感觉谢岍还是谦虚了,屋里的确麻雀虽小但五脏及其俱全,谢岍转身去般火盆进来,姚佩云走到那大概还没谢岍高的一尘不染的木头书架前,拿起了某层一本被随意扔在其他书盒上的书,是本带注音的诗集,里头甚至还有插画,放诗集的下面还有个线脊装订的册子,她正准备拿来看,谢岍挑着火盆进来。

见她正站在书架前,手里还翻着那本诗集,营长随意说:“哎呀翻那个做什么,还没写好呢,帮忙铺铺被子呗,我把火盆架架好,不然给我木地板烧了可不划算。”

姚佩云听话地放下诗集过来铺床,说:“知道木地板贵怎么还铺它?你外头厅里和咱们家里不就都是青砖摱地,也不错啊。”

谢岍蹲在那里用粗铁条弯成的架子给火盆架底,嘚嘚瑟瑟说:“那不是生活也要追求质量么,兵鲁子偶尔也想过过精致生活嘞,怎么样,那里还养着吊兰嘞,就是入冬之后长势枯萎了,我还打算等啥时候遇见西兰国商队了,就管他们捣鼓个透明的玻璃鱼盆,跟这儿养几条红鲤鱼呢,慈悲。”

语气词“慈悲”都跟出来了,“悲”字尾音还微微上扬,轻松惬意,看得出来她此刻心情是当真挺不错。

“的确非常有品质。”姚佩云笑着夸赞。

那边书架上放的多是兵书、地理志、风物志甚至还有天象记史书人物列传等,朝东南方向开的小窗户下的小桌子上文房四宝俱全,南边墙上也挂着水墨晕染深深浅浅的字画,落款还是“谢重佛”,咳咳,虽然压根看不出来那画的是啥,但以后谁要是再说谢岍糙,她姚佩云准第一个跳出来大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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