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下午可没给你丢人哦,不信你问同意姑娘,”略显嘚瑟的人提着拍灰的拂尘过来,走近了一看,惊叹说:“你下午是跳灰堆里打滚了么?身上怎么这样脏,算了你直接再换身袍子吧,这灰打了也白打。”
“嗯。”谢岍简单应声作为回答,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小火炉前纷纷起身交手恭立的仆婢,将身往月亮门里的屏风后去换衣服。
几位仆婢无不被少帅二将军那一瞥吓得腿肚子一抽,赶紧各干各的事去,没事也要找点事去。
听着外头人散了,谢岍在里面换衣裳,言语带上笑意说:“听说来了二十来位军中女眷,等着吧,那帮纵家属来‘找茬’的,有一个算一个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她新带家眷回来祁东,那帮爱凑热闹的可不管那么多,跟闻见血腥味的苍蝇样呼啦就扑上来,她听说后本欲回来解围,结果被军里人故意绊住,她就当时就乐了,这帮人真是不知道姚佩云是什么遇强则强的性格,“找死”呢。
而且,谢岍也暗戳戳想看看姚佩云在新来到她正常所处的环境中时,到底能凭能力做到哪一步。
“抱歉,七娘,我知道自己这种做法不对。”可心底某种诡异的情绪就是唆使她做出了这种事。
“我就知道你那坏心眼有琢磨到这方面来,”姚佩云在外头说:“不过我才不怕她们人多,以前跟我娘在麻将桌上鏖战的时候,我什么阵仗没见过?”
谢岍换好衣服出来,冲姚佩云搭在桌边手腕努嘴说:“戴着挺好看。”
大嫂送的那副玉镯原本被姚佩云当御赐宝贝般好生收着,下午壮胆子时戴上的,忘记取下来。
“是吧,就是说夫人的眼光真的太好。”姚佩云戴在手腕上的不仅是玉镯,还是大帅夫人的认可,以及大帅府给的底气。
“七娘呐,”谢岍来到姚佩云面前,弯下腰抵着她额头低低说:“我在祁东军里是老几,你在那些家眷面前就是老几,这地位身份都是我在沙场上一刀一枪搏命搏来的,姚佩云,接下来将要面对的都是你应得之敬,且理直气壮受下。”
为迎接外派诸守将回祁东军中心所在的军府述职,祁东军伙头营一进冬月就开始为摆席做准备,一般情况下这接风宴会有一大一小两个高//潮,大高//潮是除夕那天,小高//潮就是少帅回来述职的时候。
今年依旧没有例外,可以同时容纳五六百人的庆功堂今日格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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