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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毛小傻逼老粘着你干啥?欠收拾,揍他一顿就安生了。”谢岍塞了满嘴炒河粉一下下咀嚼着,脸颊上横结着道痂,吃东西时有点不方便。

谢岍对鞑靼部落的了解和谢斛一样,十八部都崇尚强大,但鞑靼部并不像东厥作风强硬,鞑靼这个部落恶心人的很,你把他揍得越狠他就越尊重你,但凡你对他宽容大度点,他就蹬鼻子上脸开始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这个部落看似是十八部里最有礼貌的,其实骨子里是最阴险狡诈的。

所以这十年来谢岍就拿鞑靼部落练兵,隔三差五上演全武行揍他一顿。鞑靼部落就贱,你越揍他他越跟你走的近,越巴结着你,更别说这些年来,鞑靼汗是唯一一个出入祁东跟回自己家样熟门熟路的十八部首领。

谢斛倒杯水坐下来喝,低声沉稳说:“这个鸿格尔不简单,要是放他回犁原,五年之内,他和黎哥必有一争。”

谢岍无所谓说:“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去,祁东军驻守西北,十八部铁骑永远踏不过燕勒山。”

谢斛点点头,算是同意老妹的话,没说话。

“哥,”谢岍转转手中乌木筷,嗫嚅问:“七娘安?”

“安,”谢斛垂垂眼看过来,说:“常与你大嫂在一处,身体康复,也没再提过回望春。”

瞧着老妹欲言又止的神色,谢斛说:“我没想到你完全没给她透过口风,这回估计你确实得费些心思方可。”

姑娘家么,表现出生气时反倒是容易哄,反而越是你分明惹恼了她而她却一点也不表现出生气,那你才是真的要完蛋。

谢岍:“……”

面前这份心心念念已久的炒河粉它忽然就不香了。

谢斛颇为同情地看眼谢岍,转换正题说:“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谢岍戳着盘子里的炒河粉,食不知味般说:“没问题,赵大公子办事稳的一批。”

“只是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谢岍开口欲言,最后欲言又止:“算了,没事。”

朝廷在谢岍生前不承认其功劳,身后假惺惺又是追封又是悼念,甚至有的朝臣为了跟风皇帝而大费周章写了几篇夸谢岍的文章出来,天下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其实还挺清楚,出奇一致地认为朝臣太不要脸。

但那些大臣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冠冕堂皇把自己这种可笑的马后炮行为称为“道之所在”。

在他们看来,你立功了又如何,你是个女人,我替天行道不能让你踏进朝堂;哎呀你死了啊,算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承认一下你的功劳吧,算是为了安慰你们祁东军。

真没见过比这还不要脸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