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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就要死不活,”姚佩云似嗔非嗔拍她胳膊一下,说:“你有没有点良心,我了解这些还不是因为你,话说你这脸上的疤痕是稍微淡下去了,可吃这么些时候的汤药调理,是否感觉出身体哪里不一样?”

“还好吧,似乎跟以前比也没什么不同,”谢岍边走边回忆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余光觑见姚佩云抬头望过来的眼神,又立马改口说:“不过感觉身体里气儿顺多了,以前我总有意无意喜欢叹气,胸口老跟压团气儿舒不出来一样,现在气儿顺啦,吃药还是管用的,食补更管用!你看我整天多有精神,是吧。”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要是都真不管用,姚佩云的心思才是白费。

“不过……”谢岍晃晃牵在手里的姚佩云的手,试图商量说:“我能不能照旧不要来月信?那玩意真的太麻烦了。”

姚佩云知道谢岍从军对这种事有自己的考量,也只能和她商量说:“大夫说你不来月信是因为你身体里有毛病,气血不顺不通,长此以往受亏的还是你自己,比如你每逢雨雪天就膝关节疼,之前你以为那是卸甲痛,我问过大夫了,他说那其实就是你身体受气血不通影响,不通则痛。”

“你听老帮菜瞎咧咧,”谢岍张口就准备怼人,低头看见姚佩云脸色后改口讪讪说:“——啊,我的意思是他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我毕竟在军带兵,许多事不方便,调理身体的事咱们能不能往后推推?我身体现在挺好的,不是么……”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走出大帅府,待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帅府门外,驻步西边长廊下的柴聘感叹说:“道士果然变了很多。”

偷眼瞧一下夫子,小阿聘又说:“如果我说有些羡慕道士和七娘姐,夫子会否觉得有些奇怪?”

柴聘面前,赵长源面朝廊外负手而立,音容皆醇和:“奇怪什么?”

“……”柴聘明显一愣,暗暗多看了夫子两眼,说:“自古以来,阴阳相生,天地相和,世人恪守其道而有千秋万载之延,瓜瓞绵绵,子息不断,似道士此般,终究有违人伦礼道。”

“你所言不无道理。”赵长源点点头,永远这样不急不躁,沉稳内敛,甚至胜券在握:“她们在一起的事违反大周疏律了么?”

“啊?”柴聘没反应过来夫子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磕绊了下,说:“没有。”

赵长源又问:“她们违背朝序良俗了么?”

女子与女子或者男子与男子相好算违背朝序良俗么?按照夫子教的概念当然是不违背的,柴聘说:“也没有。”

“如此,”赵长源说:“我有何可奇怪呢,是她们错在哪里了么?”

柴聘没有说话,她此刻在这里与夫子发生这段对话,是她当真觉得这种罕见的感情关系让人难以接受么?自是非也。她当真是在问对错么?非也亦然。那她和夫子的这段对话意义究竟在何处?意义啊,意义非但只有公主殿下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