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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东和帅府住这么久,姚佩云深知谢岍是大家公认的长的好看,但大概因为从军时间久,谢岍这张五官端正线条清晰的脸颇具攻击性,自带拒绝“亲切良善”这类词的气质,甚至一言不发就能直接吓哭小孩子,孩子的审美和成年人总是不同的。

在男人叠声的“使不得”中,姚佩云接过谢岍手里零钱,蹲下来和小女孩说:“来,姨姨给个压祟钱,祝香儿平安健康。”

这个姨姨不吓人欸,小女孩一改方才的怯怕,看看姚佩云又仰头看她爹。

既然如此,她爹说:“那就收下吧,谢谢姨姨和将军。”

小女孩腼腆笑起来,两只手接住钱羞赧地说:“谢谢姨姨,谢谢将军。”

男人也叠声说:“多谢这位姑娘,多谢小谢将军。”

“不客气,”姚佩云起身,说:“孩子很可爱。”

男人憨厚笑着,见姚佩云个子矮看着年轻,说:“您是小谢将军的妹妹吧?小人给帅府送了点新鲜水果来,有蜜柚,您可以尝尝,听说蜜柚能美、美……啊对!美容养颜!”

“真的吗?我还没吃过你说的蜜柚呢,”姚佩云笑起来,嘴角翘翘的,眉眼弯弯:“回去一定尝尝。”

“咳咳,”这个时候,谢岍清清嗓子对男人说:“这不是我妹,是我媳妇。”

“哦不是妹妹是……”原本憨笑着的男人嘴里这样念叨着,慢半拍反应过来,朴素的神色变得一时有些复杂。

看看姚佩云再看看谢岍,最后,被吓到语无伦次的纯朴男人挠挠头笑着说:“媳妇也能吃蜜柚,您吃着好吃了小人就再来给您送,家里种有,管您吃够!”

不多时,话别这父女二人,谢岍驾着小驴车载姚佩云离开。

小车子不紧不慢走上宽街车道,姚佩云把脑袋从车里探出来,好奇说:“刚刚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

谢岍曲着两条长腿坐在前面驾车,边注意着路况边给姚佩云闲聊说:“他家住在城外挺远一个村子里,五年前冬天,大风雪突袭,他和他儿子去把羊群赶回家,结果他八岁的儿子被风雪刮不见,我们出兵帮他找儿子,后来听大嫂说,他每年都会来城里一趟给帅府送点东西,有时是车棉花,有时是当季果蔬,地里种什么就给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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