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师兄师侄们为防止她逃课,无论谁课上领诵都会当着祖师爷面点她名字,就算偶尔运气好赶上哪位师孙来领诵而不敢点她名,谢重佛也是会被师兄们特意抽时间过来抽查,从此逃课彻底成为痴心妄想。
所以要论同期进宗门的小道童里谁课业最扎实,谁会背诵的经书多,便惟太师祖座下小小师祖谢重佛是也。
谢云芽并不懂道德经是什么,更理解不了“本派经书”有多了不起,又问:“姑姑只读经书么?”
谢岍说:“还读过几本兵书。”
兵书、地理志、地方志、风物志、游记、历法、天文、包括些许史书,多年来道士读书杂而不系统,非是勳爵世家教导子弟那般熟读四书五经深谙诗词歌赋,若严格意义上从派别来说,朝廷尊儒明经取士,谢岍则是道家传人。
但谢岍没赵长源那般脑子好使,前者并未刻意去学儒家,而后者本师从法家,为入仕并学儒派,由是世人提及态度两端。
果就听姚佩云笑说:“这般听来,你属道家法家传人,是吧,欸?兵书是兵家还是算法家?韩非子还是孙子?”
韩非子不是写兵书的么?
她有些混淆韩非子和孙子了,法家和兵家,兵书是兵家吧,诸子百家有兵家这派么?谢岍当时把诸家区分讲的很清楚,她有些记混了。
从军府带出来的复杂思绪在迈进帅府时被留在大门外,回家有回家之乐,谢岍看看侄女复看姚佩云,就知道她混淆了学派代表人物和着作,说:“韩非子是法家代表人物,其代表作有《韩非子》,孙子名孙武,着《孙子兵法》书,属兵家。”
“这样,”姚佩云碾着碾子点头:“我再记记。”
谢云芽被辣椒味冲得直眨眼睛,在旁问:“姨姨也要和姑姑一样,去打仗吗?”
“姨姨不去打仗,”姚佩云说:“姨姨只是想多读些书。”
谢云芽懵懂问:“姨姨已经是大人了,大人也想读书吗?”
姚佩云笑了笑,说:“姨姨小时候没有条件读书,认字也不多,长大后吃过很多读书少的亏,如今条件好了,姨姨就想多读些书。”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等长大之后再读书?”谢云芽机灵说:“就像姨姨一样,我见到爹爹和娘亲也是天天翻书看,所以小孩子可以等长大之后再读书。”
“那就冲了!”深有感触的谢岍最有资格发言,劫走话茬说:“你爷爷说可以不逼你读书的话你别信,他允你,你爹不能说啥,你姑我可不允,听见没?”
“姑姑霸道,不讲道理,哼!”奶乎乎谢云芽冲她姑姑扮鬼脸,扑闪着眼睛看这边,说:“姨姨,我听你的,你最温柔啦,所以姨姨也要让我读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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