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岍瞥过来一眼,看在於冉冉这般痛苦的份上大方决定不和她计较,哼哼说:“老子修心不修身,要你管。”
“欸谢二。”於冉冉意味深长唤。
“嗯?”谢岍不明所以。
於冉冉问:“你们修道都修什么?”
修什么?小时候的重佛道童曾被师父一语问住,长大后的谢重佛把手肘往膝盖上一搭,不假思索说:“道修无为大气咯。主张无为而治,顺道法於自然,崇天地在同根,视万物为一体,施主感兴趣?”
於冉冉没表态,努力把问题往原本意思上问:“我记得你山门以符篆传世。”
“对啊,没错,我写符也还可以。”谢岍像个戏院外高价倒卖名角戏票的,说着伸手往怀里掏去:“你需要哪种符篆,姻缘?平安?福禄?犯太岁的好像也有,等我给你找找……”
於冉冉回手指指旁边舒老娘家院子大半人高的土墙,以及土墙上伸出来的那只好奇的土黄色狗头,无奈说:“有没有那种一张甩出去就可以把它定住的?”
“……”谢岍看看手里掏出来的几张皱巴巴符篆,又仰脸看看墙头上吐着舌头哈喇子直流的傻狗,思索片刻后慎重说:“慈悲,我可以在符篆里包点蒙汗药直接给这傻狗撂倒,睡上个三天三夜不成问题,怎么样?”
墙上傻狗:“哦哦哦呜~”
糟糕,它好像听得懂人话。
“嘘嘘嘘!”吓得谢岍伸出食指竖在嘴前连连冲它作噤声,傻狗果然不吭气了,继续满脸天真与好奇地看着两个人。
“要不然,”顿了顿,谢岍往前倾身回头看,与傻狗四目相对着跟於冉冉说:“要不然我舍己为你,把它给引开?”
狗追人,会不惊动舒老娘家里人?那还怎么悄悄把舒晴唤出来见面啊!
“……头疼,”於冉冉伸手拦一下谢岍胳膊,撑着膝盖起身说:“真叫人头疼,草率了。”
“草率啥?——欸,去哪儿?”谢岍扶着墙跟着起身,在后面跟上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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