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页(1 / 2)

“知道了,回头就把钱还她。”谢岍故意逗媳妇说:“你手帕呢,眼瞅着鼻涕要蹭我铠甲上了。”

“你汗巾帕子呢?”姚佩云反问:“就这么小气不舍得给我用,结果脏了不照样还是得我洗。”

谢岍说:“冤枉,我汗巾帕子揣在怀里,不然你先帮我卸个甲?”

“卸卸卸,伸胳膊,”姚佩云推开谢岍先开始帮她卸左手护腕,低着头说:“讨厌你,你朋友都还在家里你就惹我哭,我哭的像个什么样嘛,最后丢的还是你的人。”

“我都不怕丢人你怕个什么。”谢岍笑得嘴角两边括弧深深,掏出干净舍不得用的巾帕给媳妇抆眼泪,最后把帕子按她鼻子上,说:“来,擤。”

两人相处也不知何时过的矜持关,只是回想起来时意外发现自己早已在对方面前丑态百出,随着姚佩云的用力擤鼻涕声响起,谢岍欠揍地配音说:“哎呀哈~财源广进!”

被姚佩云翻起眼睛看,谢岍把帕子对折,捡着干净地方再按过来,说:“再来一下。”

说实话,自小到大姚佩云从未享受过这般娇宠的待遇,她很小时便学会自立,同龄人被奶奶或娘亲追在身后哄着吃饭无微不至照顾时,她已经学会独自吃饭穿衣,甚至还能踩着椅子站灶台前煮饭,擤鼻涕这种不嫌脏的事,她只见过别的孩子被奶奶追在身后说:“莫跑莫跑,婆婆给擤个鼻子来……”

姚佩云破涕为笑,就着谢岍手再用力擤一下,谢岍说:“哦呦,日进斗金。”

财源广进,日进斗金,方才还眼泪吧吧流的人被逗的噗嗤笑出声,带着鼻音说:“你都哪里学的这些话,再擤一下是啥?”

“下个是长命百岁,”谢岍把巾帕再对折,说:“看你问都问了,不再擤一下都不好意思,来,用力。”

姚佩云擤得耳朵里感觉堵了一下,说:“好了,你自己卸那个护腕,转过身去给你卸护腰。”

“哎,”卸甲过程中,姚佩云说:“我怎么感觉郁将军跟你以前同我说的有些不一样呢。”

谢岍脱下身甲,鬓边头发被蹭松一缕,毛茸茸翘在那里,说:“说来是个好消息,因为她找到宁烟落了。”

“真哒?”姚佩云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反正就挺激动,“太好了!”

“喜忧参半吧,”谢岍说:“宁烟落病了,郁六没有多说,但我瞅那情况,似乎没有多少时间,她答应陛下来汴都任职,估计也是想着汴都名医名药多,机会可能也多。”

“啊……”听去这话,姚佩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何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找苦命人,“那,那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名医大夫?”

谢岍说:“有,已给郁六说过,倘用得着那些人,她自个儿求医问药去,咱们能帮她的,实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