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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门后二人就默契地不再提与公事有关的任何话题,单纯就是两个晚睡晚起的人出门觅食。

步行来到老肖家是稍余一刻锺后,彼时铺子里已过去早食高峰期,里面稀稀落落坐着几位食客,多以年轻人为主。

见谢岍进来,在铺门口灶台前收拾空笼屉的中年男人打招呼说:“好久未见二爷大驾光临,带朋友来呢!”

这声“二爷”和称呼军爷官爷一样只是尊称,并不是特指性别。

谢岍小时候在汴都住那阵子就喜欢跑来这里吃早食,后来每次回汴都,她再忙都要抽空来这里吃点啥露个脸,多年来老肖家铺子人都识得谢岍,谢相府二女儿嘛,从军。

“不是朋友,”谢岍找张干净桌子坐,说:“是家眷。”

中年男人照旧忙他的,头也不回,说:“呦嘿,二爷照顾咱生意,今日孝敬二爷份豆腐泡麻烫?”

谢岍抆着姚佩云面前的桌面,单侧嘴角笑出淡淡小括弧,说:“今次不着急吃那个,家眷想尝尝你家的胡辣汤水煎包。”

“妥!”男人爽快说:“水煎包嘛,二位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再起锅嘞!”

听见老板此言,其他有食客纷纷跟份,这个要份素水煎包那个要份肉的,他们来时老板说水煎包已买完凉锅,今次幸运,都跟着谢岍姚佩云得以吃上老肖家每日定量售卖冲则无有的水煎包。

额外殊荣,谁提起不觉着高兴?

没过多久,待刚出锅的水煎包热气腾腾端上来,荤素俱全,那边有食客朝谢岍拱手说:“跟着爷们儿沾光,多谢了!”

“客气,”谢岍一抬下巴,大大方方说:“咱是巾帼比须眉了。”

“哦吼,”对方再拱手,连连笑说:“眼拙了,失敬失敬。”

谢岍摆摆手,把涮干净的竹筷递给对面人,说:“吃吧,胡辣汤要加醋么?”

“……”迫不及待吹冷一口胡辣汤吃进嘴里的姚佩云表情又瞬间古怪,这就是传说中的胡辣汤,味道有些形容不上来。

但等第一口味道咽下去,后感是香的,再喝下一口,那味道顿时就通了肺腑,第三口吃进去时后背似乎都要冒汗,天冷时候来喝胡辣汤,绝了。

谢岍把用醋和辣椒调兑好的蘸料递过来,说:“水煎包蘸这个吃,试试。”

来汴都这么久谢岍才腾出时间带姚佩云来吃地道的汴都美食,忍不住又要几份别的来给姚佩云尝,前前后后殷勤又周到。

不多时,当谢岍刚被姚佩云往嘴里塞了半个韭菜鸡蛋粉条馅儿素煎包时,有人不紧不慢停步桌前,不紧不慢说:“佛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