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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突然有点事,老伯和你老叔得过去,”谢昶边说边往外走,说:“回头老伯有空就再过来吃饭。”

铺子不大,说话间几人已走到门口,天色已暗,姚佩云伸手扶了下谢昶,说:“小心门槛。”

谢昶似乎愣怔了一下,他转头看过来,脸上浮出欣慰之色,冲姚佩云身后说:“留婴,饭钱给你二嫂嫂,不然下回耶老和你老叔不敢来嘞。”

听罢谢昶之言,姚佩云这才注意到自己侧后方,无声跟着位做男装打扮的年轻姑娘,她手里拿着佩刀,像是担任的谢昶护卫。

“问二嫂嫂好,”早已在饭桌上留下饭钱的谢五,在姚佩云转头看过来后面不改色抱拳拾礼,说:“我是谢漪,小字留婴,家中行五。”

“啊,你就是留婴,”曾听谢岍随口说过谢家老五,姚佩云想说久闻大名确然被那声二嫂嫂唤得脸热,微笑说:“头次见,你好呀。”

双驾马车已稳稳停在面前,看得出谢昶着急走,姚佩云不多寒暄,扶谢昶登车,说:“天色已晚,老伯和鞠老叔路上小心往来。”

“好孩子,老伯知道了。你忙完也早些回家,佛狸奴这几日事多,你体谅她一二,回头事毕,老伯定让她好好陪你。”

不知为何,谢昶看着七娘眼睛时,总觉得这孩子的随口叮嘱别有深意,似乎是知道周围有明枪暗箭,危险重重。

目送马车离开,姚佩云解着围裙转身回铺子。

豪华宽敞的马车里,没吃饱的鞠引章抱着他三哥的点心盒子往嘴里塞甜点,说:“早前听过一耳朵,说你家老二媳妇出身乡野。那些无知人真是得蠢成什么德行,才会揪着那孩子的出身去看不起人,近朱者赤,要我说,你家老二相中的人怕是不会比狐狸老实多少。”

“少拿你的俗人眼光评价我家老二媳妇,”谢昶伸手抢出来块蛋黄酥吃,说:“说实话,这多年来,我再没见过比那孩子心思更纯粹的人,我家老二,啧,别说,真是得三清真人保佑了,让她能遇见七娘那样好的孩子。”

世人在背地里对他家老二佛狸找女人做媳妇的事指指点点,甚至还有朝臣说他家老二变态恶心人,但那又如何?

他谢昶亲眼看着佛狸奴和七娘的日子过得平淡且幸福,难道那些指摘老二的男男女女们,他们的日子就过的有比佛狸奴和七娘好?很是未必呢。

“我家的孩子,”思及此处,谢大相公看向车窗外的眼神微微沉下来,脸色未变中久居高位的压迫感兜头而来:“我看谁敢伤她!”

“嘁,”鞠引章无情一笑,无情戳穿说:“要你在这里爱子心切,你当你家老二纸糊的?朝堂有咱三个老东西顶着,柴篑以一敌四,以退为进埋得再深也是快要被逼急了,只要这宗拿下来,以后我们人生里只剩好事。”

赵长源林祝禺以德才束百官,谢重佛刀挂明堂震慑九边,郁孤城镇守汴城威加中军,此局但成,大周必将脱胎换骨破而后立!

“说得对,”谢昶拍鞠引章膝盖,压低声音说:“老弟啊,此事做成,你我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