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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捷。”在於冉冉走出几步后,鞠应劫微微提高声音唤住女将军脚步,说:“汪子缓,可否觉得汪子缓这个人名有些熟悉?”

“不认识,”於冉冉回过身看眼鞠应劫,颔首,眼神清冷:“告辞。”

就凭於冉冉的脑子,她能不记得汪子缓是谁?

汪子缓么,她姑母家的儿子,是她小时候唤作表兄的人,然则那又如何?於家早已家破人亡,二十年时间足够一切恩怨烟消云散,他们这点姑舅表亲关系又有什么值得提。

反而是眼前五公主府上这件事更加重要。

前些日子禁卫军千里奔骑把五驸马从岚州提回,公家未将此事公之於众,他边安抚按下鞠家,边把五驸马暂押内御卫大狱,算是借机给五驸马性命安全罩上双重保障。

公家以五驸马为诱饵。

那日他只让赵长源和林祝禺带策华公主柴聘到内御卫大狱看望了五驸马,五驸马的岳母大人钱贵妃就立马坐不住了。

钱贵妃派人暗杀五驸马,於冉冉将计就计试图诱逼五驸马说出为他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不得,为钱贵妃背后曲王柴篑察觉,赵长源计转柴戎,以之诱钱贵妃调转矛头。

於曲王而言,当下时机不成熟,他谋事还需继续让柴戎来为自己打掩护,是以非常在乎柴戎安危。

对,多年以来,曲王柴篑密谋东宫正是以柴戎为幌子,以五公主府为靶子。

春夏时公家对储君竞争者突然发难,一马当先的翟王当了那个冤大头,曲王之所以能毫发无伤,正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躲在柴戎背后,叫人如何都抓不到小辫子。

柴篑能有多精明呢?

当时有朝臣试图揭发其罪,结果都被他以各种证据不足为理由躲过去,他甚至反而利用这个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身份,在国子监等学生中博得许多好感。

曲王柴篑可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草包,不然大爷办翟王时也不会放过他。

柴耽野心勃勃不甘心儿子被人当枪使是一回事,万若是柴戎不慎有点什么事,曲王就会失去他最完美的伪装。

曲王党对柴戎那小破孩的保护可谓金刚不破,诚然就是在这般条件下,中台仆射赵长源仍能制造出“柴戎意外摔伤”之事,以警告试图灭五驸马口的柴篑不要轻举妄动。

曲王柴篑果然有些惊讶,他本不觉得一介文臣赵长源是能阻拦他大业的拦路虎,但柴戎的事让他第一次见识到赵大公子的能耐,眼下敌人虚实不明,足够谨慎的柴篑首选收拢势力蛰伏羽翼不敢胡来。

赵长源为大家争取来宝贵时间,谢岍带着禁卫军在城内查,郁孤城暗中在城外查,於冉冉在宫里查,几方人手齐下却是始终未查到五驸马手中拿捏的,曲王谋东宫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