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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在宫中暖棚所种,”谢岍在姚佩云拿起一个后跟着拿起另一个,紧挨在姚佩云身边把桃举到鼻子前闻味儿,说:“满树只结那么几个桃,大爷特意摘俩让给你带回来尝尝。”

姚佩云开玩笑说:“皇恩浩荡,公家这算是对你功劳的变相认可?”

“非也,”谢岍摇头,把早已洗干净的桃递到七娘嘴前,说:“大爷那人你没接触过,他给桃单纯就是为嘚瑟他棚子里所种反季节果蔬,你要不勉为其难咬口尝尝?回头大爷问了我也好有个回话,来张嘴,啊——”

七娘对桃子不过敏不禁忌,谢岍才讲这种顽笑话。桃递过来姚佩云捧住谢岍手咬一口,嚼嚼说:“有点甜,你尝尝?”

谢岍小小要下点果肉,品了品说:“多少缺那么点意思,却也还行,大爷这时候捣鼓出桃也是不很易……看我干啥?”

姚佩云说:“累么?”

当然累,不眠不休高强度连轴转几日,寻常谁也受不住,谢岍说:“恨不能睡三天三夜。”

“那就睡去,”姚佩云拿走她手里桃,说:“我在家里,你安心睡。”

谢岍定定看姚佩云,忽又仰脸望屋顶,视线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须臾她嗤嗤笑起来。

“笑啥?”姚佩云疑惑中问:“没吃饭吧,给你做点去。”

谢岍低头看过来,按按她头说:“昨夜半宿吃下半张饼,这会儿只想喝粥,啥都不放的白粥。”

不知是否人太疲惫时胃口都不大好,反正谢岍是如此,太累时肚里再空也不大吃得下东西。

至於她好端端笑什么,你想啊,她在外奔波忙碌数日,身心俱疲,回到家所求无非如此,有吃有喝有人问寒暖。这是她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待遇,也是没想过的,自从屋里有了人,一切都不再是以前模样。

“我和你一起。”见姚佩云要出屋,谢岍迈步要跟。被姚佩云推着肚子往回推:“跟这里等着,很快就好。”

“不要,”谢岍抓住肚子前的手紧跟过来:“还想跟你说说话呢,这几日的事情可好玩,想不想听?”

“......”禁不住诱惑的人点头答应:“那好吧,走。”

谢岍欢心雀跃跟姚佩云去厨房煮粥,几乎与此同时的布政坊,於冉冉刚结束公事交接头重脚轻地从大理寺衙署出来,副官牵来坐骑禀报说:“刑部又来提人,拿着焦尚书圈印的文书。”

一部尚书位同相臣,寻常时候尚书画圈用印的文书效力等同三台钧令,劳得尚书公出面大家怎么说都得卖这个人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