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得远的那位站得笔直,也瘦得厉害。
不得不说,这画要是单拎出来就是鬼片的最好素材了。
“全家福。”苏锘轻声说道。
游昭有意往苏锘那边看了眼,收到对方灵敏地回视后才又望向这幅手绘全家福。不知道这位苏老板有没有正式拍过一次全家福,不过但凡拍过一次就不会指着鬼片认全家福。
想来想去,游昭只能想到无知者无畏这一次。啧啧,要不下次抽空带小可怜去看看人家拍全家福?
而另一边的苏锘浑然不知自己被游昭当成了一个小可怜。
“全家福吗?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呆立半天光看大佬操作的小姑娘终於找到了用武之地,也不怕这阴森森的画风,把纸翻到背面。不出她所料,借着有些渗透的墨迹,那个画画的在每个轮廓里都写上了字。
那个离得远的,作画者给他的称呼是怪人。而那个矮矮的小孩,作画者写道——吾。高但瘦的男人则被写上“蒋渊”二字,而被两人围起来的人,是“娘”。
“这是...”姑娘看得云里雾里,也组织不了语言。
“陆蔼领养的小孩画的。”游昭将画翻来覆去地看,“有一个问题,这是那小孩亲身家庭的样子还是后来陆蔼的家。
要是亲身家庭还可以解释,毕竟一开始那小孩见蒋渊就过去了,没有一点胆怯。在陆蔼的日记里那两人的描述也十分相似,都是“闷闷的,不爱说话”。
可如果这是陆蔼的家,这一切都无法理通,诸如“陆蔼和蒋渊是怎么和好的”“那个老人又为什么站得那么远”。
比起后者的猜测,很显然,前者更能省心省力,也让人更加信服。
“难怪这小孩和蒋渊关系不错,原来就是亲生的。蒋渊把她丢了她还眼巴巴地凑上去找人家。”姑娘选择的是前者的可能,她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所有的情绪恨不得让人一次性看个清。这样的人,说什么在他人看来都刺耳得很,偏偏他们不改说话的方式。
说好听点叫坚持初心,可按现在看来,也只能说上几句,驴脾气,强得很。
“我倾向后者。”苏锘拿起日记往前翻翻,用手指指陆蔼本子里对朝廷官兵的评价,“这是个怪人。”她轻声念道。
“这画,保护得不好。”游昭看着纸上一道道折痕,再想想看到这画放在日记本中歪七扭八的样子。这回,苏锘更快开口:“两个可能性。”
游昭噗嗤笑了,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可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没跟上,有点恍惚:“你们发现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