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她们真的是记者吗?”虽说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铁铲是被放在一旁了,那姑娘回归群体后也不知什么原因,有些呆呆的。半晌才开口说话,不是回答领头的问题,而是问她的“母亲”:“娘,我一直都叫蒋黎吗?”
苏锘刚刚没注意到那两人对姑娘的称呼,全身心都在“偷”证件。彼时听了姑娘的问话,心咯噔一跳。而唯一的清明人也装不懂,看向年轻的女子,等着回答。
“乖,外面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回去说好吗?”女子蹲下来,微抬头看着姑娘,轻轻抚摸着姑娘的脸颊,而对问题不做回答。
“娘,又是谁死了?”姑娘没能得到令她满意的答覆,脑袋一转看见棺材,语气平淡得不像人。好像那棺材里装的不是死人,而是一本故事书。
女子还是保持着蹲着的动作,闻言手一顿,然后轻声回答道:“是你二姐,还记得吗?就是上个月嫁出去的那个漂亮姐姐。”
刚嫁出去,就死了?
游昭忽然意识到,姑娘不是不会回答问题了,而是故意不回答。她不仅不回答,还拖着抬棺的人问问题,她其实早就发现这家有问题了!
姑娘一来就把所有事情故事摆在她们眼前,也许那些故事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可有一件事她一定知道,就是这座山不断增加的棺材。她们刚刚走上去的时候不仅看了陆蔼的,还有立在最前面一看就是最近刚立的新碑。她早就有疑问了,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这次她们抬上来的是一名刚出嫁的女子,年岁应该不会大。如果是嫁入的家庭杀害了人,应该不会敢同意她们把屍体抬回来下葬。就算知道这些人对死者会带有敬畏,但都保不齐有出头鸟,偷偷看了屍体,然后一纸状书,那就是灭顶之灾。所以如果是真的被杀死,应该草草埋在他乡。
是怎样的死亡,才会让这些人把屍体领回来,葬在山上呢?他们肯定不是缺这一个人埋这就刚刚好,这想法确实缺德。游昭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姐,时辰到了,不能耽误了。”抬棺的一位说着,已经回到了她的位置,看样子是默许了游昭苏锘的存在。那人偏头看看姑娘,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等着女子站好位置就抬起棺材。等她们走了几步后,姑娘也跟了上去,经过游昭身边时放慢了步调,听到游昭聊笑的语气:“演技不错啊。”
姑娘又恢复了活泼样,笑着回应着:“彼此彼此。”说完又变成木然样,快步跟上去。
苏锘走过来,把证件还给游昭,看眼游昭还放在口袋里的手:“你还是会动手的吧。”
她的表述很不完整,但游昭一下就听懂了:“你的安全重要,这次不会下重手。”游昭终於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接过苏锘送来的证件,“打算怎么办,苏老板?”
对方闻言深吸口气,说:“做戏做全套,靠演戏好的撑着,可以吗?”她知道谁在帮她们。也许,比起趁机逃跑,四对一的游戏更令人愉悦。好不容易来一次,故事不听完可太不有趣了。
都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