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话太具蛊惑性。
苏锘看着游昭离这个花店越来越远,竟生出了挽留的想法。
隔壁的饭店卡着点关门,这条街就剩她这亮着点光。按平时来说她也会把灯关了,实在不行再点根蜡烛,不过蜡烛的光对她也没有太大帮助。
只能起到一点安慰作用。
苏锘想起了游昭屋里的小台灯。小台灯价格不低,没见过住在角落的人家会买这种耗电又耗钱的小物什。
游昭桌上那个一看就是做工比较精细的,更比普通小台灯贵。
...结果这玩意一点不在乎,让这宝贝积了灰。
苏锘想想高昂的电费。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燃了就剩一半的蜡烛,火柴盒里还剩两根火柴,这蜡烛要是继续这样用下去也只能用两天。
然后苏锘就什么都不剩了。
“啪”一声电灯干脆利落地关了,随后蜡烛的烛火照亮了一张小桌子。苏锘站在桌子旁,先把蝴蝶刀卸下,又去抽屉那拿了本子,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声音。
苏锘手上也只有一只看上去随时都能碎成五六瓣的水笔,笔上缠了一层胶带作为保护。
她左右检查了这把刀具,没有损坏的地方,也没有锈迹。要是她现在跟别人说这是刚造出来的也会有人信。只是上面的风铃草就显得多余。
花里胡哨的。
她实在忍不下去,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才从角落里找出把生锈的裁纸刀。这小玩意脏兮兮,也忘了当初是出於什么心态把它留下来的。
小玩意一点也不锋利,唯一一点作用就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捅伤后可以祈祷一下这人不会去把伤口消毒以至於伤口发炎。
苏锘拿这小东西一点一点地割另一把刀上的图案。
不知道是这小东西不锋利还是蝴蝶刀上的图案本来就不会随便破坏,反正,忙忙碌碌半小时一点成果也没有,连划痕都没有制造出一条。
苏锘不仅认识年轻人,还见过那人无数次。同这次的交流一样,那人见到她就会让语气温柔下来。苏锘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她觉得这人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还能看谁呢?
总不会是她哥吧。她和小安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个体,除了那点血缘关系,他们站在街上都不会有人笑着问上一句“你们不会是兄妹吧”。
要是想在她这看到她哥,倒不如去找那个死了的逃兵先生,就那位逃兵都比她像她哥哥。
不过,刀是好刀。年轻人这次的态度却变了。
她最早见到这个年轻人是在一个囫囵梦里。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第一次这人不说话,看着她笑,像个神经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