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午后，两人坐孩子摇篮边看她睡觉，莫名对视一眼，又笑着摇摇头，右手牵左手，用力交握，十指相扣。

小叶莺身条像妈妈，高高瘦瘦的，脸颊两坨包子肉却一直消不下去，少了些叶依兰身上的冷傲气质，多些杨慧的调皮任性。都说男孩像舅舅，女孩像姑姑，还真不是胡说八道。

小叶莺机灵、可爱，还有点杨刚身上的缺心眼，长到二十多岁搞不清自己亲妈和亲姑究竟什么关系。

叶依兰也觉得这孩子有点憨，杨慧安慰说：“傻人有傻福吧。”

端午节，叶依兰和杨慧买了粽叶来沈蔷薇家的大别墅包粽子，人间初夏，花园欣欣向荣，紫藤萝暗香浮动，往事娓娓道来，不胜唏嘘。

连小喇叭都听入神了，尽管她半懂不懂，还是觉得很感动，双手合十，满脸虔诚，“还好我们全部都没有分开。”

粽子分甜咸两种，甜的是红糖馅，咸的里面包鸭蛋黄和腊肉，叶依兰腾出只干净手摸摸她脑袋，“小喇叭聪明，懂事，还漂亮，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小喇叭“嘻嘻”笑，两手捧着脸蛋，头歪来歪去，说“真的吗真的吗。”

杨慧说：“就是，比小鸟小时候聪明多了，你是不知道，她十岁还尿裤子！”

认真学习包粽子的叶莺一听立马不干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拿出来说！”

沈蔷薇惊恐捂嘴，“天呐，十岁还尿裤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当着人女朋友，叶依兰还是想给孩子留点面儿的，解释说：“是那天，家里来客人，她怕生，害怕得躲房间里不敢出来，连上厕所也不敢，后来实在憋不住嘛。”

杨慧说：“是啊，听见门响才出来的，结果是卫生间门响，客人把卫生间占了，她站门口，稀里哗啦的就……”

“啊啊啊啊啊——”叶莺疯狂甩头大叫，“不听不听不听！”

沈蔷薇：“稀里哗啦尿一裤子呗。”

冯姨哈哈大笑，小喇叭凑热闹，九岁了还一点不成熟，跟着起哄，大喊“尿裤子尿裤子”，叶莺粽叶往盆里一摔，“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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