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我,试探性的打招呼,“来家里坐会吧,我们可以聊聊天。”
从这句话实际上我猜测她应该是一个健谈的人,或是一个极好的倾听者。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迈步向前的动作已经说明了我的选择。
我的脑袋一边告诉我已经对这件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一边又笃定的告诉我,那是09年的夏天。
我和江凭第一次相遇。
那座房子建的很奇怪。
村里人都会留着大大的庭院,在里面种些黄瓜豆角或者茄子油菜之类的,更有些闲情逸致的就会种上一片小桃红或者是牵牛花。
但是江凭的家里几乎要被掩盖的严严实实的,难以窥见天光。
这和我幼年时的记忆有些出入。
我跟在她后面,在她面前表现的异常听话。
这个孱弱的女生让我感受到生命的搏动感,这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像是被下了一种奇怪的咒语一样,我只知道,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能够缓解我心中的躁郁。
她用舀子给我舀来了一杓水,从我的胳膊上冲了下去,如此,从草地上带来的一点污泥也都在这里消失殆尽了。
冲完水,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放好舀子似乎被我这副拘谨的模样给乐到了,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笑得又轻又真实。
她主动拉起我的手,於是我又跟着她悄悄的穿过堂屋,来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房间的内部甚至没有来得及糊上一层腻子,灰色的水泥墙就那样露着。
房门的背后贴着一张泰坦尼克号的海报,不算大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床,一张书桌,如此就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书桌的下面又放着一个三层高的书架。
一眼扫过去,书目很杂。
有金庸古龙的小说,也有基本散文和诗集,我看到了海子、舒婷,甚至还有一些物理和天文的书。
她招呼着我坐下,於是我便顺从着她的话坐在房间里面那唯一一张椅子上面。
接下来才是自我介绍。
她说:“你好,我叫江凭。”
我问:“平安的平?”
她回答:“不,不是。是凭什么的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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