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不太会安抚情绪,便只能从角落里残存的记忆中翻找出夏柑从前安慰她的模样,然后效仿,“你最聪明了。”
夏柑抓劳了她的手,其实这个时候还是会隐隐约约的有刺痛的感觉一点点的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好像爱就这样奇怪,或者说她这人也就这样奇怪。
再痛也爱。
“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只知道那时候想着,外面还有陶然在等我。”
“我不见了她一定会着急的。”
夏柑解释说,“刚出来的时候真的不敢见你...”
“我没有不爱你的...”
她到现在甚至还在为自己几年的冲来而愧疚。
“我知道。”陶然说。
大概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陶然就觉得,夏柑是会爱她时间最长的人,幸运的话涵盖她整个生命的长度。
她从不觉得自己会丢失小老板的爱。
如果还能感受到爱的存在,那一定是小老板在偷偷的看着她。
所以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容顺,回到了她们最开始相遇的地方,一直等待。
陶然一直相信的。
“小老板,都说好要请吃一辈子的橘子的,我都记着呢。”
夏柑闻言,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欠了多少,我一点点的还。”
“分成八十年,最好让我还到一百岁,这样就还有理由去找你。”
“不用找理由,只要你想,我就会在。”陶然如是说。
她像孤岛一样寻觅等待了太久。
你知道她这样的性格天生成为不了什么样的热门旅游地,只能在日复一日的风与浪中无休止的等待。
海鸥远航偶然间告诉这座岛,万事万物都要有存在的意义。
她的意义是什么?
不知道。
直到一天,岛上开了点花,发了点芽,知道原来黑夜过去会有一整个灿烂的夏天。
她想,这就是她想要的意义。
泪水可以省去很多语言。
跨越多年的情感难以述诸於口,就都用笑容和泪水描绘出来。
十八岁的时候,陶然曾经感叹说是夏柑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生。
彼时的小老板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她说自己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催化剂。
陶然的脑袋一时之间没有转过来,为什么是催化剂?
小老板回答,“因为你的生活本来就在往好处走,我的出现,只是加快了向好的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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