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是,我变得挺开心的。
想了想,被孤立好像是从小就有的事情。
小时候是个留守儿童嘛。
有些人...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愿意认为他们的那些所作所为是无心之举。
因为爸妈都不在身边,所以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反驳,内心也有些认同他们的话。
确实是这样嘛,一年到头来也见不了爸妈几次,每次打电话说不上几句,匆匆的喊了一声爸妈之后,对面就会比我更加急迫的问道,“有事吗?”
接着又说,“电话费很贵,没什么事就别打了。”
小时候听过最多的歌是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因为打电话之前会有一段铃声,放的就是《月亮之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思念他们,他们对我好像也并不好。
我只知道,等他们回来了,我就不再是这群小孩子之中的异类了,就有人和我玩了,就有人给我撑腰了,我再不会受排挤了。
同学分糖吃的时候会故意把我拉下。
他们会很直白的讲才不要跟你玩。
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给他们分过糖。
后来我拿着十块的压岁钱去小卖铺买了整整一大盒糖,他们却说我的钱是偷的。
“就是,你怎么可能会有钱买糖?”
“肯定是偷白梦的,白梦不可能说谎。”
“念念,别当小偷啊,这是不对的。”
“小偷!小偷!!”
“我们要把你送到警察局里面去!!!”
“对,送到警局!开除你!!”
没有...我没有偷钱。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压岁钱。
别摔我的糖,你们不吃我吃啊。
怎么没一个人相信我的解释?我做过一件坏事吗?
我真的是个坏孩子吗?
白梦的钱最后是在铅笔盒里又找到了。
同学们在为她的失而复得高兴,却选择性的略过去被他们误会的我。
没有人想着要跟我道歉。
算了...
我还能吃点糖。
“郑念念。…郑念念?”
“嗯?”
我抬起头,还有点懵懵的。
刚才好像又做梦了,脸上的湿润感不知道是源自闷热出的汗还是梦里面流下的泪水。
泪水。
妈呀,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竟然还如此感伤。
抽出来张纸巾胡乱的抆了两下。
转过头看见解昭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有些疑惑,打了个哈欠又问她,“怎么了?喊我干嘛呀。”
“不是你说,午休下课前十分锺喊你一下,要出去清醒清醒。”解昭回答道,接着又问,“你没事吧...怎么...哭了还。”
后半句话的声音明显的要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