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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

第50章 昭昭

小时候我问我妈,昭是什么意思。

我妈说是太阳。

太阳驱散黑暗,也会驱散走隐匿在黑暗之中的邪恶势力。

她说,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活在太阳底下,做一个有理想,有信念,有担当的人。

后来我偶尔想到妈妈对我说这句话时候的样子,眼中的光不是柔和,而是坚定。

我明白这像太阳一样的祝福不仅是对於我,更是对於他们的理想与信念而言的。

父亲走的那年,我三岁。

对於他,其实我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活着的时候没太见过,死了之后也很少有人提起。

母亲并不是沉溺於情爱之中的人,父亲亡故之后她只悲痛一场,又接着过起我们的生活——这些是婶婶同我讲的。

她说:“你妈妈是一位特别优秀的女士,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却让人十分着迷的神秘气质。”

我妈是做外科医生的,工作很忙。

平常拜托婶婶照顾我比较多,可对我的教育却一点也不少。

始终将工作放在第一位,但第二位也始终是我。

她带我去各种地方旅游,告诉我哪位诗人在这里写过诗,或者又是在哪里经历过什么样的战役。

“昭昭,我们每个人都很渺小,但每个人也都很伟大。”

妈妈如是说。

“我们今天所见到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曾经无数伟大的人民建造起来的。”

她无数次向我赞叹历史的震撼性——即使那个时候我听的一知半解。

所以后来我选择历史。

想去见证那些渺小与伟大。

可我并没有承袭到母亲身上的乐观。

很多时候我只记得她对我所说的那句,“昭昭,悲伤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所以我不喜欢悲伤。

我更想去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直到我遇见了郑念念。

她是体验派的支持者——尽管她在外表上表现得比我还要胆怯,可我却能够看到,她的内心是疯狂的,或者说,是渴求疯狂的。

大概对她来说,生活永远充满刺激,永远未知,才是她想要的。

可我习惯生活是定性的。

我知道所有事物在好过之后一定会向坏处发展。

知道人和人之间必然要面临分开的结局——感情上的或者是存在意义上的(像是生与死的别离)。

所以我很少悲伤,或者说已经将自己泡在一个巨大的悲伤与绝望之中,习惯这些细碎,并将悲伤当做日常。

我需要更大的打击,才会认为那些事会让我难过。

否则我只会告诉自己,这都是必然,用不着去悲伤。

我试图用理性掌控情绪。

抑制人类的天性似乎是每个成功者必经的道路。

我只看到其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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