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个神经病去坐飞机。”
“神经病?”
李齐山看我没反应过来,接着又说,“就是高中时候和我一起打球那个,挺高挺瘦的,皮肤挺黑。”
我:“你说的这些一点特性都没有,你们那群人那时候不都长这样吗?”
“我当时远远一看,我说还以为谁家巧克力味的百醇成精了呢。”
刚巧是个红灯,李齐山停稳车锤了我一把。
“你真不记得了?就那个四班的体委。”
我摇头。
“打架当时被处分那个。”
我:“你们当时一半人都受了处分。”
李齐山像是放弃了,“算了算了,也不太重要他长什么样。”
红灯变绿,车子开始起步。
李齐山的声音不大,又继续说着刚才没说完的事情,“这小子当时不是和徐清柚谈过一段嘛...”
哦,我想起来了,他啊。
个子挺高,篮球打的不错,在整个年级的人缘也都不错,不是本地人,家里面有点小钱。
这么说的话我还有点印象。
“算不上吧...”
徐清柚都没承认。
我的下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是我自己有些怔愣,下意识的想为徐清柚辩白。
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依然觉得那个人配不上徐清柚,我觉得...
全世界的人都配不上徐清柚。
可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不是吗?
这么说的意义在哪里。
想到这些,我的下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李齐山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他没继续往下问,自己说的正起劲,“这小子贼心不死,嚷嚷着要来抢亲呢。”
“昨天晚上去徐清柚未婚夫家里面在那里遥遥的看了好久,要不是我捂着他的嘴,估计都要冲楼上大喊‘徐清柚你看看我,我最喜欢你’。”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个愣头青似的,后来就借酒消愁去了,这不是刚睡醒了就来赶飞机。”
“他来这一趟,我做了两三天的苦力。”
说罢,他又抛回来一个问题问我,“孟颜西,你回来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我记得你和徐清柚,你俩都大学了关系也不错吧。”
“这次当伴娘来了?”
我笑着摇头。
我怎么会有这种资格呢?
李齐山似乎有很多想问的东西,察觉到气氛不对也没有问出口。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情绪蔓延的太过於明显,李齐山打开了音乐。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我打开手机,然后又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