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吊椅在唐茗家很多年了,那时候,唐茗的妈妈会在晚饭之后,抱着唐茗坐在吊椅上讲故事。
唐茗现在客厅,透过大落地窗望着左诗云的背影看了片刻,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啊,想妈妈了...
左诗云目送唐茗离开阳台后,便沉默着低头点单,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唐茗的注视。
左诗云点好外卖的时候,唐茗也正好披着外套,拎了两件6罐装的啤酒走回来。
“你这是准备明天请假吗?”左诗云惊讶的问道。
唐茗笑了笑,但说心里话,她确实想明天请假休息。
“我可不像你,三杯倒。”唐茗嘲笑着回道,之后又像是自夸一般的轻声补充:“你太小看我的酒量了。”
都说酒量是要练的,唐茗也不是天生能喝的类型。
但好在她不对酒精过敏,开始接触这些中学生叛逆必备物品之后,久而久之,也就练起来了。
最开始,她也就比现在的左诗云稍微好一点,和那群混迹在社会上的男生们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但一起玩的久了,啤酒这种常出现在大家手里的东西,就更像饮料一般的存在。
时间久了,身体也就逐渐习惯和接受,产生抗性了。
唐茗最频繁喝酒的那段时间,是唐妈妈离开的第二年,而那个时候,也正好是唐德海出差一直没有回家的半年后。
“唐茗,你...多大开始喝酒的?”
左诗云其实想问唐茗出了什么事情,想问唐茗考试分数的原因,可她问不出口,只能停顿一下,改了自己的问题。
“初二,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唐茗不用回忆,她清楚的记得时间,那些不是她刻意想要记住,却又无法忘记的时间。
因为那一年,她母亲的忌日,是她一个人去的。
“是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左诗云犹豫着,知道不应该问,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问了。
“人在做出与平时不同的选择时,都会经历过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唐茗卖了个关子,巧妙的避开了问题的重点。
“嗯。”左诗云应了一声。
她知道,这是唐茗不想明说。
“那你呢?想说吗?”唐茗看着左诗云,明知故问的笑道。
左诗云轻轻摇了摇头。
确实,那些来自於家庭的烦闷感,总是有些难以启齿,不愿轻易对身边的人讲出,更不想被同情,被可怜。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唐茗轻声的感叹,将拆分好的罐装啤酒递给了左诗云一罐。
她其实还有些怀念左诗云强势的压过来刨根问底,即使是那样被“强迫”的吐露心声,也应该会比现在舒服一些吧。
但好像左诗云一直都是在小事上随意,反而在牵扯到她家庭和情绪上的大事上,总是拿捏的很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