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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寄筠不说话,夏仁杰更是气恼:“你别不说话,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母亲,看她怎么好好教育你。”

“你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吗?现在抓住我的把柄不是刚好合你意。”林寄筠说完,轻轻拍了拍落在肩上的樱花。但她的内心却认为夏仁杰应该不会做“告密”这种不入流的事,因为林怀易女士生平最厌恶此种品性的人。

“林寄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刚好合我意?”夏仁杰大声质问道。

“上个月的继承人考核,你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马脚,你自己心里清楚。”林寄筠依旧不拿正眼瞧夏仁杰,并非她有多么厌恶自己的兄长。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兄妹两人的感情还是很要好的。

但这样的感情随着时间的增长和一些风言风语的侵蚀,也渐渐被消磨殆尽了。

也无非就是夏仁杰觉得自己作为长子,为何不能被当作继承人培养而心有不甘;也无非就是夏仁杰觉得身为男性,他为何不能像旁的家庭里的男性一样受到应有的待遇而不解罢了。

而林寄筠作为他的妹妹,却轻易地就拥有了这一切。

诚如摩西十诫里第十诫写下的:“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婪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

夏仁杰很清楚自己在林寄筠身上犯了哪一诫的罪,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因此无数次去教堂的时候,他都在向他的主忏悔。

直到今天——

林寄筠的态度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那你就等着吧。”扔下这句话以后,夏仁杰就离开了。

当天夜里,林怀易女士得知了这件事。她十分平静的将林寄筠关了禁闭,并表示:“如果你不答应和那个女孩断绝关系,那就永远别想出来。”

夏仁杰知道母亲的态度,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因此也冷冷地在边上旁观。

唯有夏明行站在房间外苦口婆心地劝林寄筠:“囡囡,去和你妈妈好好认个错,然后和那个女孩子做个了断,这件事我们就翻篇了,好不好?”

“不好。”被关在房间里的林寄筠一开始还会回夏明行几句,后来直接缄口不言。

林寄筠被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期间她亦并未绝食,仿佛在和林怀易女士打一场无声的持久战。

后来,在一个天朗日清的下午,终究是林怀易女士先让了步,将林寄筠从房间里放了出来。

夏仁杰到现在也还记得,关了一个月禁闭的林寄筠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是飞似地离开。因为她匆匆走下楼梯的时候,卷起了一阵风,那风里裹着一层说不出冷意。下午三点,二楼百叶窗有阳光穿过,懒洋洋地倾斜在地板上,无声昭示着她的胜利。

又仿佛在嘲笑夏仁杰:“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和她的差距,你们之间终究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