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愿坐在沙发上,她的面色已渐渐恢复红润,说话也有了力气。
“没关系的,衣服洗一下就好了,”叶迷藏坐在谈愿旁边,抬手抚顺她的乌发,关切地问,“愿愿,你疼不疼?”
“疼,刚才缝针我都疼哭了。”谈愿立马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等着叶迷藏来哄。其实麻药的效力还没过,她现在基本没有太大感觉。
见她这样子,叶迷藏马上紧张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把钱马上给他的。不对,我不应该让你下车…”
她语气里满是自责与歉疚,眉心紧蹙着,眼里似有晶莹闪动。
谈愿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生怕再惹她落泪,赶紧笑着说:“我不疼,骗你的。”
“不许骗我。”
叶迷藏抽泣了一声,幽怨地看着她。
“没骗你,真的。”为了向她证明,谈愿挥了挥她缠着绷带的左手,“医生不是说了,后续不会有任何影响,什么体力活都能干。”
她怎么还想着体力活的事?
叶迷藏一怔,这下倒是相信她确实不疼了。
“再说了,我还有这只手是好的,你需要的话,还是可以满足你。”
谈愿说完,还煞有介事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
“你受伤了要多休息,不要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对谈愿的过分乐观,叶迷藏既感觉好笑又无奈,忍不住手指在她额上轻敲了一下。
“还有,你这样子也不能上班了,请几天假吧。我也和公司说一下,多休息一段时间,在家陪你好了。”
说完,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刘奂请假。
“不用…”谈愿不想耽误她的工作,忙阻拦道,“你不用管我,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你受伤了,怎么会没问题?”
“大部分事情,一只手都能做的。我也不做饭,和之前一样吃外卖。不能开车,我就坐地铁或者打车好了。甚至上班也没太大影响,就是打字不太方便,慢慢敲应该也可以。”
“那你洗澡怎么办?”
“洗澡,好像确实不太方便。”谈愿想了想,没找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那我这几天先不洗了。”
“不洗?两周后才能拆线,这么久不洗澡,人会臭的。”叶迷藏对她这个说法,表示难以置信。
“啊,这么快就要被嫌弃了吗。”谈愿本来也是和她开玩笑,故作失望地摇着头,“我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我肯定是不会嫌弃你的,就怕你自己受不了。”叶迷藏考虑了一下,提议道,“这样吧,我叫文雯过来帮你洗。”
“不行。”谈愿想都没想,果断拒绝,“别人帮我洗,我会害羞的。再说我都被别人看见了,你不介意吗?”
和叶迷藏交往的这几个月,谈愿作为东北人的不拘小节早已荡然无存。她第一次来家里时毫不遮掩的样子,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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