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老夫再次替县主把脉时,她看着老夫满眼诧异,不太像看见故人的感觉,老夫心中有些奇怪,再次仔细探脉时,观其脉象,县主体内盘桓的另一种毒,应该是长生醉。”
“长生醉?!”陆霂尘看着陈太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凌厉。
“听闻此毒服之,可让人逐渐忘掉过去,忘记一切,一生都活在混沌之中。死后则屍体永葆青春,故曰为‘长生醉。’只是此毒早年间便被姜家第三任皇帝文祯帝给全部销毁了,又为何会再次出现?”
“这……就恕老夫不懂了。”陈太医摇了摇头,他捻动着医书一角,沉吟道,“老夫还观之县主体内似乎有一异物,只是那东西目前还处於沉眠中,至於何时苏醒?被什么唤醒?这……老夫还暂时没有头绪。”
“蛊?”陆霂尘眯眼冷厉的看向陈太医,待看到陈太医点头确定后,沉沉闭上了眼,“可能解开?”
“可以是可以,不过此蛊和别的蛊不同。”陈太医看了一眼陆霂尘后,轻叹间看向桌上医书,“老夫查看了县主的指尖血,由此断定,无论是长生醉,还是蛊都是用人血制作而成的。
若是贸然出手,恐怕於县主身体有极大损伤,更别提县主体内还有另一种更为凶猛的毒。
如今长生醉与那种毒可谓是互相制衡,至於蛊暂且不足为惧。”
“陈太医可知道是何蛊?”
“不知。”陈太医摇摇头,他长舒了一口气,烛光中他表情有着倦怠又有些忧虑,“至少目前不知。”
“多谢陈太医告知这一切,霂尘感激不尽。”
陆霂尘起身对着陈太医拱手行礼,转身即走时,听到了陈太医的问话,脚步微顿。
“陆少主当真选定了吗?”
“陈太医多话了。”陆霂尘回转过身来看着陈太医,与陈太医目光相对,眼中虽没有森冷寒意,却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
只瞬间,陆霂尘垂眼遮去眼中神色,带上兜帽,拉开书房门,快步走出房间,在曲折深幽的亭廊拐角间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书房书架后走出来一位儒雅清贵的中年男子,看着陆霂尘离去的方向,微眯着眼睛,舒缓带有威严的声音在夏日夜间的凉风中响起。
“不愧是我陆家后辈,可惜……”
“陆老。”陈太医上前拱手行礼,还未拜下去,就被搀扶起身。